二十天后,京城兩處院落格外熱鬧——大明醫學院與大明皇家研究院同日開業。朱佑極、朱佑杬等幾位皇子按此前商定的計劃,分別主持兩院典禮:他們先是當眾宣讀了院校規章制度,明確學員需研習草藥辨識、病癥診斷(醫學院)與器械改良、農藝實驗(研究院),再親手為首批入學的生員頒發典籍,整個流程按預設步驟穩步推進,現場秩序井然。
到了第二十六天,大明皇家陸軍軍事學院與皇家海軍軍事學院的開業典禮更顯隆重。成化皇帝親赴陸軍軍事學院,身著龍袍站在高臺上,望著臺下列隊的年輕學員,沉聲強調“習兵法、練武藝,為大明守疆土”的辦學宗旨,隨后按計劃書內容,任命了曾參與邊軍作戰的將領為教官;另一邊,太子朱佑樘則主持海軍軍事學院典禮,他手持海圖,向學員們講解“航海測繪、艦船操控”的課程核心,同樣嚴格依照提前設定的規章,為學院定下“護海疆、御外侮”的目標。兩處典禮雖各有側重,卻都循著預設流程,有條不紊地開啟了辦學之路。
6月1日,天津的港口人聲鼎沸,十艘嶄新的大海船停靠在岸邊,七千五百名身著鎧甲的將士整齊列隊,依次登船——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已被大明軍隊攻入的倭國。經過數日航行抵達倭國海岸后,將士們望著遠處已插滿大明旗幟的城池,頓時明白:前方的將領早已打下大半國土,留給他們建功的機會不多了。
想到這里,將士們瞬間沸騰,紛紛嗷嗷叫著往戰場沖去,完全遵照出發前陳陽的交代——凡手持兵器的倭人,一律不留余地斬殺;投降者則直接收編為仆從軍,充當后續作戰的炮灰,整個清剿過程利落又決絕。
與此同時,首批抵達倭國的一萬三千名大明將士,已完成了另一項重要任務。他們從隊伍中分出三千人,負責押送首批戰利品回國:這是在倭國采礦一月所得的30萬兩白銀、10萬兩黃金,以及80噸黃銅。這些財物被仔細裝在木箱中,由1100名兵士護送,登上兩艘大海船啟程返回大明。
兩天后,運金船抵達天津港,整個港口瞬間沸騰起來。碼頭的勞工們上前搬運木箱時,一上手就被重量驚到——每個箱子都沉得需要兩人合力才能搬動。兵士們則如狼似虎地守在旁側,眼神緊盯著每一個木箱,生怕搬運中出現磕碰、傾覆,導致箱中的金銀外露。隨著一箱箱財物被卸下船,一百多輛馬車早已在岸邊等候,將木箱整齊裝車后,馬車排成數列長隊,浩浩蕩蕩地往京城方向駛去。
這支龐大的車隊駛入京城時,街上的百姓、官員、武將勛貴,甚至各家的仆人,都紛紛涌上街頭圍觀。大家看著這一眼望不到頭的馬車隊伍,紛紛猜測箱中裝的是什么,直到車隊駛入國庫、財物被清點入庫的消息傳開——原來竟是30萬兩白銀、10萬兩黃金和50噸黃銅!
消息一出,整個京城都轟動了。得知內情的文官們撫著胡須,眼神里滿是震驚;武將勛貴們更是熱血沸騰,眼睛都紅了,恨不得立刻請纓前往倭國——如此豐厚的利益,任誰看了都會眼熱,誰不想親自去戰場上分一杯羹呢?
次日早朝,金鑾殿上的爭論幾乎要掀翻屋頂。文臣們忘了平日的斯文,武將勛貴們更是拍著朝服下擺,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地往前站,紛紛喊著“臣愿領兵赴倭國”“請陛下準臣參戰,為大明再奪財物”,吵得成化皇帝耳膜發緊。
成化皇帝心里卻是又喜又憂:喜的是滿朝文武終于跟自己一條心,愿意為開疆拓土出力,這正是他想看到的局面;憂的是朝堂就這么些人,真要是全派去倭國,京城豈不全空了?他越聽越無奈,暗自咬牙恨陳陽——這小子出的主意是好,可也把滿朝人的心思都勾到“搶財物”上了,倒給自個兒出了個難題。
好在成化皇帝畢竟坐了多年皇位,咳了兩聲壓下喧嘩,先夸了眾人的“忠勇之心”,又話鋒一轉,說倭國已被先頭部隊控制,眼下更需人手守京城、管地方,參戰的事得“從長計議”,總算把滿朝文武的火熱勁頭給壓了下去。
可沒等他松口氣,戶部尚書又站了出來。這位滿頭半白頭發的老臣,一上來就吹胡子瞪眼,直接跟成化皇帝爭起了國庫的財物——原來成化皇帝想從剛運回的金銀里,分一部分劃入自己的內庫,可戶部尚書死活不松口,說這些錢得留著充作軍餉、修水利,不能隨便動。
兩人在殿上爭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成化皇帝先退了步。一番討價還價下來,戶部尚書只肯撥5萬兩白銀、1萬兩黃金送入內庫,至于那80噸黃銅,只說“等鑄完新錢再議”。成化皇帝看著老臣寸步不讓的樣子,沒法子反駁,只能在心里暗暗把戶部尚書的名字記在小本本上,心里憋著股悶氣,卻也只能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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