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無需多,直接以精神力與神雕溝通,告知它:“過些時日,我的徒弟楊過會來此處,屆時還請你將玄鐵重劍交-->>予他。”神雕似是聽懂,碩大的頭顱輕輕一點,算是應下。陳陽見狀,從行囊中取出那柄玄鐵重劍,鄭重地放入劍冢之內,又與神雕靜坐片刻,才起身告別。
離開深谷,陳陽調轉方向,前往絕情谷。此時的絕情谷中,公孫綠萼已長成十七歲的少女,她身著一襲淡綠衣裙,襯得肌膚勝雪;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顧盼間帶著幾分山野少女的清澈靈動;發間僅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束著,卻難掩那份溫婉雅致,笑時唇角會漾起淺淺梨渦,端的是清麗脫俗,宛如山谷中悄然綻放的幽蘭,自有一番不染塵俗的美。
公孫綠萼一眼望見進門的陳陽,眼中瞬間亮起光,腳步輕快地迎上前,身子一傾就想撲進他懷里。陳陽卻輕輕抬手,指了指門外——門外還站著幾個伺候的下人,正垂手等候吩咐。
公孫綠萼臉頰微紅,立馬明白過來,快步走到門邊打開房門,對下人們溫聲道:“我有些乏了,想獨自歇會兒,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必過來打擾。”下人們齊聲應了句“是,小姐”,便緩緩退去,還貼心地帶好了院外的門。
房門剛一關嚴,公孫綠萼就像只雀躍的小鳥,轉身撲進陳陽懷里,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聲音里滿是委屈與歡喜:“陳陽哥哥!你怎么這么久都不來看我,我都快數著日子等你了。”
陳陽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指尖觸到柔軟的發絲,語氣滿是溫柔:“是我來晚了,這些日子瑣事多,可我也一直想著我的小綠萼。”
公孫綠萼把臉埋在他的衣襟上,悶悶地蹭了蹭,忽然抬頭望著他,眼眸亮晶晶的,帶著幾分期待問:“那陳陽哥哥,你什么時候才娶我呀?”
陳陽看著她眼底的期盼,心中一軟,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著應道:“傻丫頭,急什么?我今日來,就是打算去跟你爹提親的。”
“真的?!”公孫綠萼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確認自己沒聽錯后,高興得在他懷里輕輕晃了晃,隨即又緊緊依偎回去,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體溫,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連聲音都帶著甜絲絲的笑意。
陳陽從公孫綠萼房間出來,便徑直走向公孫止的書房。剛踏入房門,他未發一,周身內力已然悄然外放——無形的真氣如潮水般彌漫開來,瞬間充斥了整個書房。
公孫止正伏案處理谷中事務,忽覺一股磅礴威壓迎面壓來,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呼吸驟然停滯,連手指都難以動彈,額角瞬間滲出冷汗。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時,那股威壓又驟然消散,他才得以大口喘息,臉色慘白地抬頭,見陳陽負手立于身前,眼中滿是敬畏。
不等公孫止緩過神,陳陽已開口,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公孫谷主,我今日來,有兩件事。”
公孫止連忙起身,對著陳陽深深一拜,姿態恭敬至極:“前輩駕臨,是晚輩的榮幸,不知前輩有何吩咐,晚輩定當照辦!”
“第一,”陳陽目光直視他,清晰說道,“我今日來,是為求親,要娶你的女兒公孫綠萼。”
公孫止聞一愣,剛想開口說些什么,陳陽卻抬手打斷了他:“先聽我說完第二件事——裘千尺,還活著。”
“什么?!”公孫止臉色驟變,猛地抬頭看向陳陽,眼中滿是震驚與慌亂,雙手不自覺地攥緊,連聲音都有些發顫,“她……她怎么可能還活著?”
陳陽沒有理會他的失態,從隨身行囊中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后,里面靜靜躺著一套晶瑩剔透的玻璃酒杯,杯身流轉著淡淡光澤;旁邊還放著一座五彩斑斕的玻璃狼雕像,狼的毛發紋理清晰可見,陽光下折射出絢麗的光彩,一看便知是世間罕見的珍寶。
公孫止的目光瞬間被這些琉璃制品吸引,眼神從震驚轉為癡迷,口中喃喃道:“這……這是絕世珍寶啊!”他轉念一想,先前陳陽展露的功力足以碾壓自己,如今又拿出這般貴重的聘禮,還知曉裘千尺活著的秘密——這三點加起來,他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這些,是聘禮。”陳陽將錦盒合上,語氣依舊平靜,“你現在去準備,今晚,我便與綠萼成親。”
公孫止連忙收斂心神,再次躬身行禮,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是!晚輩這就去安排,定不會誤了前輩的大事!”說罷,便急匆匆地轉身出了書房,生怕陳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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