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絕情谷內張燈結彩,紅綢從谷口一直垂到新房檐下,處處透著喜慶。拜堂儀式在正廳舉行,公孫綠萼身著大紅嫁衣,鳳冠霞帔映得她臉頰通紅,眼神卻緊緊黏在身旁的陳陽身上。陳陽一襲玄色喜服,身姿挺拔,抬手牽住她的手時,指尖的溫度讓她緊張得攥緊了裙擺,卻又忍不住彎起嘴角。
“一拜天地——”司儀高聲唱喏,兩人并肩轉身,對著門外的夜色深深一拜;“二拜高堂——”公孫止坐在主位上,臉上堆著笑,眼底卻藏著幾分對陳陽的忌憚,見兩人拜下,連忙抬手虛扶;“夫妻對拜——”陳陽微微側身,望著公孫綠萼泛紅的眼尾,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兩人相對一拜,紅燭的光在他們眼底跳躍,滿是柔情。
拜堂禮畢,公孫綠萼被送入新房。她坐在鋪著紅錦的床沿,指尖輕輕摩挲著嫁衣上的繡花,心跳得飛快。不多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陳陽走了進來,褪去了外袍,只留一件素色中衣。他走到床邊坐下,抬手幫她取下沉重的鳳冠,露出烏黑的長發,輕聲道:“今日累著了吧?”
公孫綠萼抬頭望他,眼中滿是歡喜與依賴,輕輕搖了搖頭:“有陳陽哥哥在,不累。”陳陽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將她攬入懷中,兩人靠在床頭,說著些往日的小事,紅燭燃到過半,房內的低語才漸漸停歇,滿室溫馨。
婚后三日,陳陽與公孫綠萼在絕情谷中悠閑度日,或攜手漫步谷中花海,或在湖邊靜坐閑談,日子過得平靜又甜蜜。第三日清晨,陳陽便帶著公孫綠萼去見公孫止,準備離開。
在書房內,陳陽面色嚴肅地看著公孫止,開口叮囑:“我離開后,有兩件事要提醒你。第一,此后你需老實待在絕情谷,不許外出作惡,若讓我知曉你成了作惡多端之人,我會親自回來解決你。”
公孫止連忙點頭,不敢有絲毫反駁:“前輩放心,晚輩定守在谷中,絕不惹事。”
“第二,”陳陽頓了頓,繼續道,“你的大徒弟樊一翁,性格忠耿,對你聽計從,一直恪守弟子本分,是個可靠之人。你日后需多照顧他,畢竟你年紀漸長,將來養老,還要指望他。”
公孫止聞,心中一動,連忙應下:“晚輩明白,定會好好待他。”
交代完一切,陳陽牽著公孫綠萼的手,轉身走出書房。谷口的下人們早已備好馬匹,公孫綠萼回頭望了一眼絕情谷,眼中雖有不舍,卻在握住陳陽的手時,堅定了眼神。
兩人翻身上馬,陳陽勒住韁繩,對公孫止頷首示意后,便帶著公孫綠萼,朝著終南山的方向疾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山路盡頭。
終南山院落前,李莫愁和小龍女已在等候。陳陽牽過公孫綠萼,對兩人說:“莫愁、龍兒,這是綠萼,往后是一家人。”又對公孫綠萼道:“這是你李莫愁姐姐,這是你小龍女姐姐。”
公孫綠萼躬身行禮:“綠萼見過兩位姐姐。”李莫愁扶她起身,小龍女點頭示意。三人在客廳說話。陳陽沒上前打擾,轉身進了書屋。
書房里,5歲的陳景行坐在桌前寫字,4歲的陳琪趴在旁畫畫。“景行、琪兒。”陳陽喊了一聲。兩個孩子立刻撲過來:“爹爹!”陳陽抱起他們親了親,放回椅子上,開始考教功課。
他指了指陳景行桌上的紙:“今日學的字,念給爹爹聽。”陳景行挺直身子,一字不差地念完。陳陽又問:“易筋鍛骨章,你每日都練了?起身打一遍,我看看你根基牢不牢。”陳景行應了聲“是”,站到空地,認真練了起來。
隨后,陳陽轉向陳琪,拿起她面前的識字卡:“這些字,都認得嗎?指給爹爹看。”陳琪指著卡片,一個個念出。陳陽又拿起她畫的畫:“這畫的是什么?跟爹爹說說。”陳琪立刻指著畫,嘰嘰-->>喳喳講了起來。
半年后,終南山小院外,郭靖一身勁裝尋來。穆念慈迎上前時,他已大步走向聞聲而出的陳陽,攥住其手腕熱絡道:“陳兄弟!多年不見,你風采仍勝當年!”
陳陽引他進屋落座,郭靖喝了口茶便直來意:“今日來,一是敘舊,二是為芙兒和楊過的事——我想讓他倆定親,既全了我與康弟的情誼,也讓后輩有個依靠。”
穆念慈聞當即點頭:“郭大哥放心,這親事我應下。”陳陽也接話:“只要楊過沒意見,我這邊絕無二話。”
次日,郭靖與陳陽切磋了半日武學,彼此印證心得后,便起身告辭,只待后續選個吉日為楊過、郭芙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