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收回內力,笑著解釋:“剛突破到先天初期。如今這世上,能穩穩勝過-->>我的,恐怕不超過五指之數。”
李莫愁先是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真切的歡喜,可沒過片刻,那笑意就淡了些,眼神也悄悄黯淡下去——她望著陳陽,心里既為他高興,又難免因兩人間的修為差距而有些失落。
陳陽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安慰:“我的修為,不就是為了能護著你嗎?而且你也不用急,按你現在的修煉速度,慢慢練,遲早也能到先天境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往后這幾年,我不打算再出去了,會一直在終南山陪著你。”
這話一出,李莫愁黯淡的眼眸瞬間重新亮了起來,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彎起,剛才那點失落,早已被滿心的歡喜沖得無影無蹤。
旁邊的小龍女,方才還為陳陽突破到先天境界拍著小手笑,可轉頭見陳陽揉著李莫愁頭發、兩人低聲說話的親密模樣,小眉頭悄悄皺起,小嘴也不自覺地嘟囔起來,手里的牛奶吸管都被她咬得變了形,臉上滿是孩子氣的委屈。
陳陽余光瞥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失笑,伸手從儲物空間里又取出兩盒水果——一盒飽滿紅潤的車厘子,一盒裹著細絨毛的草莓,都裝在精致的木盒里。他把盒子遞到小龍女面前,輕輕敲了敲盒蓋:“小饞貓,這個給你。”
小龍女的目光瞬間被水果吸引,方才的小情緒一掃而空,伸手扒拉了兩下兩個木盒,選了草莓盒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抓起一顆車厘子塞進嘴里,鼓鼓的腮幫子又動了起來,眼里重新盛滿了笑意。
接下來的幾年,陳陽果然沒有再踏出終南山一步,整日陪著李莫愁和小龍女在山中修行、度日。
無論是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第二次華山論劍,還是其他紛爭瑣事,他都全然沒放在心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這片山間天地無關。
李莫愁的師傅終是知曉了陳陽的存在,特意尋了機會與他見了一面。陳陽不過是隨意外放了一絲內力,對方便瞬間變了臉色——他能清晰察覺到,陳陽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已是實打實的先天高手。
后來又知曉陳陽對李莫愁的心意真切,再加上相處中看出陳陽人品端正可靠,這位師傅心里便有了計較:既然打不過,對方又能護著自己的徒弟,倒不如順水推舟。
自此之后,他便不再干涉陳陽與李莫愁、小龍女的日常交往,任由三人在山中自在相處。
陳陽將先天功練至“天人合一,先天功成”的最高境界那日,終南山巔云霧似有感應般繚繞不散。他沒有耽擱,轉身便往古墓而去——此行目的明確,是要向李莫愁的師傅求親,將藏在袖中、自孤獨求敗劍冢所得的紫薇軟劍,當作聘禮奉上。
見到李莫愁的師傅時,陳陽氣息平穩如深潭,周身先天真氣若有若無,卻讓對方不敢有半分輕視。他恭敬遞上紫薇軟劍,劍身出鞘時泛著溫潤紫光,雖無鋒利戾氣,卻藏著獨屬于絕世神兵的厚重底蘊。“晚輩陳陽,今攜此劍為聘,想求娶莫愁為妻,此生定護她周全,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李莫愁的師傅握著軟劍指尖微頓,又看向陳陽眼底的堅定,想起這些年他對李莫愁的心意、對小龍女的照拂,再念及他遠超自己的修為與人品,終是緩緩點頭:“你既已到這般境界,又有此誠心,我便應下這門親事。”
幾日后,古墓中簡單卻鄭重地辦了婚禮。沒有江湖賓客,只有師徒三人與陳陽,燭火映著李莫愁微紅的臉頰,她握著陳陽的手,指尖都帶著顫抖的歡喜。陳陽看著身邊人,眼底滿是溫柔,將早已備好的玉鐲輕輕戴在她腕上。
一旁的小龍女穿著素色衣裙,臉上掛著真心的笑意,不住地為兩人道喜,可垂下眼簾時,心底卻掠過一絲說不清的澀意。她看著陳陽哥對師姐那般溫柔,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這些年陳陽陪她練劍、為她尋山野鮮果、在她受委屈時輕聲安慰的畫面,早已在心里刻下印記——那是對“陳陽哥”的依賴,不知不覺間,竟悄悄變成了藏在心底的情誼,只是這份情誼,如今只能化作對師姐與他的祝福,悄悄壓在心底最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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