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悖!無禮!一股無名之火伯在盧廉明的心底愈燒愈烈,這小小的清水縣既然敢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
這……簡直就是荒唐!
縱然如今京城內風波不斷,但綱常法紀仍沒有亂,怎的這一個小小的清水縣竟亂到如此地步?
陳暴虎?
這陳暴虎的背后是有什么人撐腰?只是一個知縣就能囂張跋扈至此?
盧廉明的眉頭一緊,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想必懷義定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只是這盧知縣?朝廷內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姓盧的大官啊?
現如今朝堂上姓盧的官員只他一家,莫不是他家有人狗仗人勢,收受賄賂?
可不應該啊,雖說他本家的幾個侄子不成器,但也絕對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一時間盧廉明陷入了沉思。
定然不是個尋常的官員,可與姓盧相關的勢大之人,一時間盧廉明也有些想不起來。
可他想不起來,范七卻炫耀起來了,他說了陳暴虎和盧知縣之間的關系,然后又說了盧知縣是如何從一個主簿到縣令又到知縣的。
他說起來鼻孔都朝天,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聽的盧廉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什么盧知縣背后之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勢利,短短幾年功夫,就能讓一個不入流的縣令升去府衙做知縣?真是好手段,好厲害啊。
他壓制住自己的火氣,又聽到范七說了這一切的源頭,竟然只是因為這什么盧知縣的背后有個在宮里得勢的太監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