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沈-->>知韞定定地看著他:
“你可知道自己這話何意?”
“你能殺死赤那,可見武力高強,有勇有謀,不少王公貴族皆會招攬你……”
卻見秦岳眼眸微抬,語氣淡然:“相信以縣主之賢,定然不會辜負屬下。”
沈知韞笑了:“你若是有心為我效力,我自然會好生待你。”
“以及你的兄弟。”
……
赤那的頭顱便快馬加鞭送到裴景玉的面前。
老單于已死,底下幾個有權有勢的王子開始內亂,戎狄戰亂頻頻,自顧不暇。
竟叫十多年的戰事平定下來。
本以為可以暫時喘息。
然而天不遂人愿,今年起大乾境內數起旱災,無糧可食,引得百姓暴動頻發。
他們殺世族,劫糧草,厭恨饑荒年間的貪官污吏,以至各地動蕩。
這陣仗比去年的旱災更為兇猛,猶如烈火燎原,各地都在起義暴亂。
朔風城偏安一隅,除了偶爾戎狄擾亂。
二月初。
陳玄文被派去平定禍亂。
臨走前,他面上托付范副將,實則城中事務暫時由沈知韞負責。
“這段時間格外動蕩飄搖,朔風一地我交托給你,若有急事,你可全權負責。”
這夜,陳玄文難得主動來找沈知韞,說起這事。
他一向云淡風輕,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態。
這次眉頭蹙起,顯得格外肅穆。
想來以他的情報消息,怕是得知大乾各地情況不妙。
“這次平寇,怕是與之前不一般,要格外艱難些,歸期不定……”
他沒說的是,皇帝對他態度不明,他心有遲疑,沒有說起這事。
木盒中的那支九鸞鳳釵……
沈知韞聞,沉默。
依舊如上輩子那般,天災不可違,大乾動蕩不安,或許得等這次旱災過去,災情緩解。
可惜各地調運糧草效果甚微。
富庶一帶作亂更是嚴重。
月色凄寒,陳玄文心有所動,此去不知何時回來,他想說些親近話,可看著她清冷冷的雙眼,不知為何心中一刺,移開視線,話語也哽在喉中。
沈知韞看著他,眼中帶著淡淡的冷漠,見他許久未曾說話:
“可還有事?”
他瞥過頭:
“沒了,望你一切珍重。”
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消散在風中。
當天晚上,他便調兵遣將,披甲率軍離開。
夜深寂靜,聽著城外將士們行軍的動靜,今夜不知多少百姓無法入眠。
隔日,軍營少了五萬將士。
范副將這段時間略顯憔悴,人消瘦些許,嘴唇也泛著死皮。
沈知韞不忍,溫聲勸道:“您如此警戒,底下將士看見了,心里難免擔憂……”
范副將搖搖頭:“只望這次天災順利度過,將軍也能平安歸來。”
不僅是大乾一國有旱災作亂,邊境各個小國也多有禍亂。
距離陳玄文率軍離開,已有四月之久。
沈行之守在朔風。
他手中的兩萬精雖說是人數不多,但各個以一敵三,屬于悍將。
至于其他將士,在一年多的磨煉中越發精進,真正做到令行禁止。
初冬將至,邊關沖突逐漸加深。
時不時有邊境小民亂竄,故意掠殺朔風的村民,造成慘案。
如今各地都自顧不暇,總有人趁亂做些什么。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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