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海域。
風雨大作的天氣讓整個大海都陷入近乎于沸騰的狀態,洶涌的大潮巨浪之中,飄蕩著一艘懸掛黑帆的大船。
“船長!前方發現一座小島!”
站在桅桿最頂端,將自己一手一腳牢牢綁在桅桿上的望手絲毫不怕頭頂上轟鳴的天雷給自己來個天降正義。
當然,也可能是被航海員忽悠上桅桿他完全不知道在大雨天站這么高容易被劈。
現在的他,在閃電的間隙中,看到遠處的小島,只剩下滿心歡喜。
望手充滿興奮的聲音即便是狂風都無法徹底壓下去,立刻點燃了船上本來萎靡的士氣。
船長室的大門猛地大開,粗豪的聲音直達了望臺。
伴隨著木頭相撞的聲音,甲板和木腿接連碰撞。
獨眼,斷腿,鐵勾手,擁有最完美的海盜三件套的男人沖上甲板,仰頭對上方大吼。
“哪個方向!!!”
“右舷偏中!”望手聲嘶力竭的回應。
“哇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天也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海盜船長大笑一聲,高舉起手杖,重重的敲了敲桅桿,轉頭大吼:“快用力給勞資劃啊小的們!”
毫無疑問,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能遇到小島,簡直是天大的幸運。
當然,如果能忽略暗礁的話,不過,即便是有暗礁,這群海盜們也顧不上了,轟鳴的風和數次逼近船舷的浪,已經幾乎吸走了他們所有的航海勇氣,再不上島,船特么就要翻了!
終于,伴隨著一聲聲的號子而急速流失的體力瀕臨枯竭,伴隨著連海盜船長都開始親自動手下倉劃船,這艘不知道在暴風雨里掙扎了多久的大船,終于在礁石撞碎船艙的巨大碎裂聲里,撞進了小島。
劇烈的撞擊聲里,獨眼船長第一時間借助慣性跳出了船體,在身后一片驚呼、哀嚎、歡叫里,兒臂粗細的木質假肢深深扎進水面,破開接近半人高的海水,牢牢釘在了水底的沙壤中,任由周身海水激蕩,穩如老狗。
他轉過頭,一臉得意,正要回頭說什么的時候,渾身上下猛地一緊,一股寒意從尾巴骨順著脊背直沖天靈蓋,那種突如其來的巨大危機感下,這個老海盜即刻如炸毛的貓一般躬身下意識就要閃躲。
然而來者蓄勢已久,再加上所選的時機刁鉆無比,正是他緊繃的神經在落地后放松的剎那,以至于這一下偷襲速度縱然不快,但結合天時地利,卻硬是來不及應對。
一肘砸開防備的架勢,一只攥成鳳眼的拳頭,就狠狠的砸在喉根與胸骨連接處的凹槽內,伴隨著沖擊而來的,還有一股子陰柔的力道直達內里,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強烈的嗆咳感之下,一口氣堵在喉頭,緊跟著,一記刁鉆陰森的重拳,直接砸在了肝區,巨大的力量穿透腹部肌肉脂肪,直貫入體,深達內臟。
只是剎那,海盜頭子的臉色就瞬間變成紫紅,與肩膀的皮膚涇渭分明的宛若打了藥,內外同時的劇痛,兩相結合之下竟是被生生打的閉過氣去。
昏迷的前一秒,他感覺到兩只手掌像是那群游蕩在集市上的小賊一般摸了上來,其中一只手又像是歡樂街的姐兒一樣游走向肩頭,另一只手則向下探向褲帶。
(好像是個娘們。。。。不過給了我這一下就是為了爽一下?直接給我說也行啊!)
這是他感覺到褲帶越來越松的最后一個想法。
昏過去的老海盜不知道,那兩只被他判斷為‘娘們’的手,直接卸開了他的四肢關節,把那條剛剛解下來的腰帶如繩子般絞了幾下后,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將他僅有的一腿一手扎在一起,然后將他托起,甩向了前方漆黑一片的小島。
做完這一切后,漆黑的人影從越發兇惡的海潮中站起,稍稍掂量了一番這位獨眼海盜所展現的出來的實力后,彎下腰,潛進水里,向陸續有人影爬出的海盜船而去。。。。。
三個小時后,天氣漸歇,不過海上的風雨說來就來,但說走卻不會走,往往還帶著點意猶未盡的余韻,一排被卸開關節的海盜們,手腳都被自己的褲腰帶扎的結結實實,擁有著嬰兒般的睡眠。
有些人即便是在睡夢中臉上依舊還帶著因為肢體扭曲而產生的不適,但即便是這種不適,依舊無法將他們從昏迷中喚醒,所以,毫無疑問,這睡眠質量比嬰兒還好。
但這邊高質量的睡眠,很快就被響亮的巴掌聲所喚醒,被打暈過去又抽醒來的海盜睜眼的瞬間,就看到血淋淋的彎刀正對著自己,甚至那粘稠的血漿,馬上就要滴進眼睛里-->>啦!
一覺醒來就是這種震撼的畫面,這哪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還沒等尖叫,那把刀就塞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