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冰墻。
蘇硯不再主動與她說話,李素素也沉默了許多,即便偶爾因正事交流,也只剩下干巴巴的語。
蘇硯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疏遠,他懊悔得幾乎要咬碎牙齒,內心充滿了自我厭惡。
可那句“抱歉”在唇邊盤旋了無數次,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墨十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底嘆氣--
這李娘子在先生心中,終究是不同了
這日傍晚,蘇硯聽著墨十匯報外面各方勢力因潛龍淵之爭暫時陷入僵持、各自舔舐傷口的情報,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總會不自覺地飄向門外。
墨十摸了摸鼻子,耿直地試圖勸和--
“先生,李娘子她”
“出去。”
蘇硯心煩意亂,冷聲打斷,他煩躁地拿起書,卻發現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最終,他猛地站起身,因動作過大牽動了后背傷口,一陣劇痛傳來,他悶哼一聲,臉色更白,卻一不發,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內室。
此時,坳內那間堆放雜物的小木屋中,只點著一盞豆大的油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劣質旱煙的嗆人味道,混雜著雜物間特有的霉味。
閆文煥坐在一條破長凳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袋,昏黃的光線下,他那張刻薄的臉顯得愈發陰沉,一雙三角眼在煙霧中閃爍著算計的寒光。
“哼!”他重重哼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煙,“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小賤人攀上了高枝,想把我們一腳踢開?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