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秀娥咬牙切齒,將所有怨氣都記在了李素素頭上。
“閆老先生這身子骨,看著比老夫還硬朗,怎就‘不適’了?”
這時,吳大夫背著藥簍“適時”走過來,不咸不淡地諷刺--
“閆姑娘這湯是打算給誰補?老夫瞧著,怕是連只蚊子都藥不倒。”
閆文煥頓覺臉上無光,若不是她攀上了高枝,他們何至于受這種氣?
一個惡毒的念頭開始在父女倆心中滋生。
這天傍晚,蘇硯坐在窗邊,見李素素被倚老賣老的閆文煥逼得步步后退,想到剛才那對父女令人作嘔的探究和貪婪,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上心頭!
他心疼她眉宇間的倦色,更氣她沒有去厲聲斥責,
重傷未愈的身體本就容易情緒波動,這兩日來被這對蒼蠅般的閆家人騷擾更是積攢了無數煩躁。
閆潤之那個蠢貨、那個殺妻棄子的人渣,竟然曾擁有過李素素,甚至此刻,其家人還能憑著這層可笑的過往關系,讓她不得不與之周旋!
一個荒謬而冰冷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她對自己或許真的只是迫于形勢的依賴和利用?
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那些靠近和關切,難道都是自作多情,自己終究就是個“外人”嗎?
越想,心越冷;越冷,嘴角便越是控制不住地帶上了一層寒冰般的譏諷
當李素素好不容易擺脫了閆家父女的糾纏,來到蘇硯屋中,卻見他看著外面的竹林,側臉線條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