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站在木屋門口看得清楚,心中怒火升騰,卻又顧忌李素素的名聲,不能親自出面趕人。
最終,李素素還是沒能立刻趕走這對牛皮糖,她將他們安置在了坳內最偏遠的一間堆放雜物的小木屋里,明只準暫住兩日,找到落腳處就必須離開。
閆家父女雖沒達到預期目的,但也暫時偃旗息鼓,只是那兩雙眼睛里閃爍的精光和算計,讓人始終無法安心。
蘇硯回到屋內,臉色陰沉。
李素素跟進來,疲憊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蘇硯看著她隱忍的樣子,心中一陣煩悶,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刺痛。
她如此顧忌和閆家的關系,是因為
對那閆潤之還有情分嗎?!
他閉上眼,不再說話,胸口卻堵得厲害。
閆文煥自從在拗口遠遠看到這地的主人似乎氣度不凡,便動了心思。
他不敢靠近氣息冷冽的蘇硯,只圍著李素素,一口一個“素素”、“兒媳”地叫著,話里話外無非是聽說她“攀上了高枝”,求她在蘇先生面前美幾句,幫秀娥說門好親事,或者干脆“接濟”些銀錢。
“閆老先生!”李素素眉頭微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煩,語氣疏離而冷淡,“我與閆家早已和離,再無瓜葛。你們的事,我無能為力,請回吧。”
她并非軟弱,只是深知這類人是如吸血水蛭,撕破臉皮糾纏起來更為麻煩,只想盡快打發走,圖個清靜。
為了阿澤,她也不愿與閆家徹底鬧得魚死網破,以后留下后患。
而閆秀娥則成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是“偶遇”巡邏的墨十和其他護衛,就是端著不知從哪里搗鼓來的寡淡如水的“補湯”往坳里最大的那個木屋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