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窗簾半掩,光線有些昏暗。秦雪和陳鋒坐在長桌一端,氣氛肅穆。
門被推開,林墨走了進來。
他依舊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身形清瘦,步伐平穩。看到兩位警官,他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在對面坐下。
“林墨同學,請坐。”
陳鋒開口,聲音沉穩,帶著公事公辦的威嚴,“今天請你來,是想就張明遠校長意外去世,以及田靜同學失蹤這兩件事,再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林墨抬眼,目光平靜地掃過兩位警官,最后落在秦雪那雙銳利如鷹隼隼的眼眸上。
“請問。”他的聲音平淡無波。
“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秦雪直接切入主題,目光如炬,“在張明遠校長發病前,你曾被叫到他的辦公室進行談話。能詳細說說談話的內容嗎?以及,你離開辦公室時,張校長和田靜同學的狀態如何?”
“張校長找我,主要是關于近期網絡謠的事情。”林墨語氣平穩,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他認為我的行為給學校帶來了負面影響,希望我能向田靜道歉,并配合學校平息輿論。我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秦雪追問。
“因為我沒有做錯。”林墨的回答簡潔有力,“田靜長期霸凌白玥是事實,惡意剪輯視頻、造謠誹謗也是事實。我沒有理由向施暴者道歉。”
“然后呢?談話不歡而散?”陳鋒插話。
“算是吧。”林墨微微頷首,“張校長情緒比較激動。我離開時,他還在和周副校長他們討論后續處理。
田靜當時也在場,站在窗邊,臉色不太好,但沒說什么。”
“你離開的具體時間?”秦雪緊盯著他。
“記不清了,大概是下午三點四十分左右。”林墨回答得滴水不漏。
“有誰能證明你離開的時間和之后的行蹤?”秦雪步步緊逼。
“離開辦公室后,我直接回了教室。當時是課間,班上很多同學都在,比如陳堯安、劉浩偉他們。”林墨報出幾個名字,神色坦然。
秦雪和陳鋒交換了一個眼神。林墨的回答邏輯清晰,時間點與部分老師模糊的證詞也能對上,甚至提供了人證。
看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但正是這種“完美”,讓秦雪心中的疑竇更深。她話鋒一轉:“林墨同學,我們注意到,在之前的一次校園沖突中,你曾輕松制服了校籃球隊的陸沉軍。你的身手似乎很好?”
“小時候在孤兒院,跟看門的大爺學過幾手莊稼把式,防身而已。”林墨語氣依舊平淡,“陸沉軍當時情緒激動,我只是自衛,控制住他避免事態升級。”
“莊稼把式?”秦雪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帶著審視,“能單手輕易制住一個受過專業訓練、體格遠超常人的體育生,這可不是普通的‘莊稼把式’能做到的。你接受過格斗訓練?”
“沒有。”林墨回答得干脆,“可能是他當時腳下打滑,或者我運氣好。”
秦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她知道問不出更多。她轉而拿起一份打印出來的材料,推到林墨面前:“這是近期網絡上關于你的大量負面信息,源頭直指田靜。她對你和白玥同學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對此,你心里……是否對她有過怨恨?”
這個問題直指核心,帶著強烈的心理壓迫。
林墨的目光落在那些充滿惡意的標題和評論截圖上,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他抬起頭,迎上秦雪探究的目光,聲音平靜得可怕:
“警官,怨恨是一種無用的情緒。它只會讓人失去理智。田靜的行為自有其因果,也自有其代價。我相信法律會給出公正的判斷,惡意的造謠者終將受到懲罰。至于我個人,”
他頓了頓,語氣淡漠,“我對她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她還不配。”
平靜的話語下,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漠和……居高臨下的漠視。仿佛田靜在他眼中,真的只是一只無需在意的螻蟻。
秦雪心頭一凜。這種反應,絕不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該有的,沒有憤怒的辯解,沒有委屈的傾訴,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抽離感。
詢問暫時告一段落。林墨禮貌地起身離開。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背影,秦雪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這家伙對警察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和他們談話的似乎像是看蟲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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