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花花踏著薄雪,鼻尖一抽一抽,空氣中那股濃烈的野豬腥味,越來越近。
大黑二黑和大虎一瞅花花的眼神,立馬懂了,四條腿一壓,悄-->>沒聲兒地往底下溜,跟偷玉米的老鼠似的,連喘氣都憋著。
花花這才回頭,身子一縮,貼著草根兒往前沿著坡子爬。
幾分鐘后,它探出個腦袋,往下一看——
好嘛,一整群的大角在那兒悠哉遛彎兒。
花花腦子里直打轉:主人說碰上野豬就往他那兒趕,可這哪是野豬?這分明是扛著倆門板的巨型草包!
上次咱仨打一頭,都快斷了三條命,現在這堆,少說七八個,一個頂咱仨!
背后那仨狗子也瞧見了,大黑眼睛唰地亮了,跟撿了金元寶似的:哎喲喂,這玩意兒太對味了!不跟紅毛狗子那樣皮薄肉少,一口咬下去全是油!這膘,這肉,這腱子——擱我這兒,就是“滾地龍”絕技的舞臺啊!
多少年沒使過這招了?今兒個,老天爺把機會給送上門了!
大黑趕緊沖花花一甩頭,眼神賊賊的:盯那只最大的!咱主子不是剛給咱升級嗎?這回,咱得讓他瞧瞧什么叫“狗中猛虎”!
花花瞥了一眼它瞄的那貨,嘴角一抽:好家伙,那犄角比之前那頭老鹿還粗一圈,怕不是有兩百多斤!真當自己是山神開的拖拉機?
它沒搭理大黑,悄悄一掃,眼光定在了最后頭——一只小不點兒,毛還是黃的,蹄子嫩得跟藕節似的,走路一顛一顛,活脫脫一只會跑的毛絨玩具。
花花心里一暖:主人天天拉磨似的拖著柴火走十幾里路,腰都快折了,嘴上不說,可每次看見它累得趴地上喘,眼神都發蔫。
這小崽子……正好拉車!
主人說,要逮一頭能拉貨的,現在這不就送上門了?不抓,天打雷劈!
花花立刻縮回頭,一爪子在地上劃了個圈,三下五除二把任務安排了:
那群駝鹿約莫七八只,領頭的是頭雄的,體重怕不是快一千四百斤,犄角豎得跟倆鐵塔,眼神冷得能凍死蚊子。
剩下幾只母的護著倆小的——一個快一米二,皮毛黑亮,像開了光的幼崽;另一個剛生不久,渾身金黃,趴地上不動,活像一頭剛出鍋的烤乳牛。
晨光暖烘烘的,它們正低頭嚼草,風一吹,草香飄滿坡。
忽然——
山坡上“轟隆”一聲,四個黑影直接滾了下來!
“啥玩意兒?!”駝鹿群齊齊一愣。
仔細一瞧——狗?!
這么大只的狗?!
最前頭那只母鹿立馬炸毛,脖子一繃,前蹄刨地,鼻孔噴氣像吹嗩吶:“呼——呼——!”
警告!別過來!有崽子在這兒,動我們一根毛,拼了!
雄鹿一矮身,擋在前頭,像堵肉墻,眼神里寫滿“誰敢上前,我啃碎他”。
可花花它們?壓根不按套路出牌!
大黑二黑嗷一嗓子,直接沖上去,跟倆導彈似的!
雄鹿懵了:不是沖小的?那是……沖我?
我去!真拿我當軟柿子捏了?!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草泥馬?!
“嗚——!”它一聲怒吼,猛地一低頭,犄角對準沖得最猛的大黑,像開挖掘機的推土機,直接撞了過去!
大黑差點被撞飛:“臥槽?你個吃草的還敢咬我?!”
他一個急閃,尾巴一撅,險險躲開。可那對獠牙,寒光一閃,嚇得他腿肚子轉筋——這哪是鹿?這分明是長了角的坦克!
母鹿們趁機帶著小崽子掉頭就跑,蹄子噼里啪啦踩得草葉翻飛。
花花卻瞅準了空檔,從側面猛沖,貼著大鹿后腿,尾巴一掃,像鉤子似的勾住它屁股!
雄鹿一回頭,眼珠子都快瞪裂了:“畜生!敢動我老婆孩子?!”
它轉身就想追,可身后那倆活閻王哪兒能放它走?
大黑瞅準機會,縱身一撲,“咔”一口,死死咬住它前腿內側的肉!
“嗷——!!!”
雄鹿痛得跳起三尺高,前蹄猛地一抬,想踢死這不要命的瘋狗!
可大黑早有準備,身子一扭,滾到一邊,嘴里還叼著一撮毛,晃著尾巴,笑得像剛偷了雞的狐貍。大黑這會兒速度加成開到爆,哪是它這種塊頭大、腿粗如柱的笨家伙該有的本事?
那家伙剛一挪腳,因國疑早就躥到一邊去了。
二黑也從左邊撲上來,趁熱打鐵,一口叼住它另一條前腿!
十一點體質不是吹的,那一嘴下去,皮肉直接裂開,跟撕布似的!
猛一甩頭,膝蓋那兒的肉就被生生扯下一大塊,血糊糊的掉在雪地上。
“嗷——嗷——!”
雄駝鹿疼得原地轉圈,想拿角頂飛大黑。
可它一回頭,右邊就徹底空了。
大黑哪兒會放過這機會?直接撲上去,又是一口,咬在剛才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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