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啊。”
“觀主和各位長老都不在,柳長老不善戰斗,若他們找麻煩該如何抵擋?”
慌亂情緒在留守弟子中蔓延開來。
>;龍虎山,那可是與道觀初代觀主同時代的龐然大物,底蘊深不可測。
如今雖沉寂多年,但一旦出世,其威勢仍足以震動整個鴻蒙神界。
眾弟子皆感到壓抑。
武祖四境,這等強者,即便高層們在,也需慎重對待,如今觀中空虛,如何抵擋?
他們倒不是懼怕,是怕丟了道觀面子。
楊承眼神微冷。
龍虎山,上古勢力?
在這個節骨眼上,趁道觀空虛前來,恐怕不是簡單的拜訪交流那么簡單。
他淡淡開口:“慌什么?天塌不下來。”
其聲音似有一股神秘之氣,頃刻間撫平所有弟子的恐慌。
眾人望向楊承的身影,猶如找到了主心骨。
“開啟山門禁制,我去會會他們。”
楊承淡淡吩咐一句,身形便已化作一道青虹,射向山門之外。
山門處,護山大陣光幕已然升起。
光幕外,龍虎山巡天法舟懸停空中,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暫代主持的柳長老帶著一群執事弟子,面色凝重地站在光幕內,如臨大敵。
楊承身影出現在柳長老身旁。
“楊師侄,你出關得正好。”
柳長老見到楊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低聲道:“是龍虎山的長老張玄清,四境武祖,說什么聽聞我道觀出了幾位俊杰,特來‘交流武道’,實則必是挑釁,觀主和其他長老都不在,我等如何是好?”
楊承抬眼望去,正好對上樓船船首那張玄清俯視下來的目光。
那目光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意味,與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
“下方諸位道觀道友,老夫龍虎山張玄清。”
張玄清聲如洪鐘,“久聞道觀道法通玄,老夫今日特來見識一番,愿與道友們切磋道法,交流心得。”
話音中帶著強大壓迫,如重錘般敲打在留守弟子心頭,不少修為較低的弟子臉色發白,氣血翻涌。
柳長老只能拱手道:“張道友,如今我道觀眾高層都去了神庭秘境……”
話沒說完就被張玄清打斷:“道觀該不會怕了吧?”
柳長老氣的發抖。
就在這時,楊承竟踏出護山光幕,獨自一人,懸停于龍虎山法舟之前,與那張玄清遙遙相對。
“道觀,楊承。”
他淡淡開口,聲音平和,輕易化解張玄清的威壓,“觀主與諸位長老有事外出,如今觀中由我暫代主持。張長老遠來是客,若要交流,楊某奉陪。只是……”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法舟上那數十道強悍氣息,最后落回張玄清臉上:“只是不知張長老是真想切磋,還想效仿那等惡客,行那趁人之危,欺我道觀無人之舉?”
此一出,讓道觀弟子們振奮不已。
他們沒想到,楊承竟敢如此對一位四境武祖說話,但這的確讓他們覺得很過癮。
龍虎山法舟上,那些弟子也都露出驚愕之色,隨即轉為怒意。
張玄清眼中更是寒光一閃,臉上那抹虛偽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之意。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輩。”
張玄清冷哼一聲,武祖四境的恐怖威壓如潮水般轟然爆發,朝著楊承碾壓而去。
“區區小輩,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今日便替你師長,好生管教管教你,什么叫尊卑有序。”
威壓過處,云海退散。
柳長老等人臉色劇變,在這威壓下連呼吸都困難。
然而,楊承卻連衣服都未曾晃動一下。
他神色淡淡:“看來張長老是來者不善了,那便請吧。”
“只是,刀劍無眼,若是切磋時不小心折了您老的胳膊腿,可莫要怪晚輩下手沒個輕重。”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