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卿的右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這位白虹峰主高挺的鼻梁上!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某種軟骨可能碎裂的細微聲音。
幾乎在同一時間——
“噗!”
門外貼著的起霧符被徹底激發,濃郁得化不開的白霧如同爆炸般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和外面的走廊,視線與感知被極大程度地剝奪!
“走!”
許長卿低喝一聲,一把緊緊抓住還在發懵的柳寒煙的手腕,不由分說,拉著她如同離弦之箭般,撞開彌漫的白霧,沖出了院子!
屋外,張三早已等候多時,他臉上帶著慣有的嬉笑:
“趁現在白虹峰的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快走!”
“不過許小子,你可想清楚了,這次咱們這么一鬧,算是徹底跟江自流撕破臉跑路了,再想回來拿到那‘十一’劍,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司徒清玄那邊恐怕……”
許長卿冷笑一聲,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放心好了,那十一劍,命中注定只可能是我的,司徒清玄根本沒那個機會!”
被許長卿緊緊牽著手,在濃霧中奔跑的柳寒煙,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暖,眼眶不由自主地再次濕潤了。
她看著少年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真相哽咽在喉嚨里,最終,還是被她悄悄地咽了回去。
就讓他……暫時這樣以為吧。
張三聞,哈哈一笑,一邊在前引路,一邊道:
“好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夠霸氣!不過……”
“霸氣得有實力支撐!小心了,前面走廊轉角,就有白虹峰的弟子攔路!準備沖過去!”
與此同時,在白虹峰另一條通往地牢方向的廊道里。
一個渾身纏滿白色繃帶的身影,正坐在輪椅上,被一名心腹弟子推著,緩緩前行。
輪椅上坐著的,正是當日被許長卿一指轟飛、僥幸撿回一條命的林軒。
推著他的那名心腹弟子低聲討好地說道:
“大師兄,您就放心吧!那天之后,許長卿那小子也徹底惹怒了師傅,聽說直接被師傅關進了后山地牢!”
“等您養好傷,修為恢復,咱們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他,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軒聞,喉嚨里發出嗬嗬的的嘶啞聲音,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他讓我……在所有人面前……受此奇恥大辱……我恨不能……現在就將他……碎尸萬段!”
他激動地想要用手拍打輪椅扶手,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一陣齜牙咧嘴,只能更加怨毒地低吼:
“快!推我去地牢!我現在……就要去看看……他這個階下囚……到底有多狼狽!我要親眼看著他……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
話音落下時。
心腹弟子剛好推著他的輪椅剛轉過一個廊角,迎面便撞見了三道在漸濃暮色與未散霧氣中疾奔而來的身影!
為首那青衫少年,眉眼間的輪廓,林軒就算是化成了灰也認得!
他猛地瞪大了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顫抖地抬起纏滿繃帶的手指,指向許長卿:
“你……你……!”
許長卿眼見前方突然冒出繃帶怪人,雖然覺得那眼神有點莫名其妙的怨恨和熟悉,但此刻哪有工夫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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