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格雷就帶著五個騎士悄悄離開了營地,臨走前,他給了亞歐一個信號彈:“如果看到紅色的煙,就立刻帶艾拉來遺跡,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亞歐把信號彈藏在鎧甲的夾層里,看著格雷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晨霧中,心里有些緊張,卻更多的是堅定——他知道,今天會是一場硬仗,不僅是為了阻止索恩,更是為了守護圣徽的真義。
巴頓騎士長似乎被格雷的話嚇到了,早上集合時,他沒再提“不許救牧民”的事,只是催促隊伍快點出發。萊昂看出了不對勁,他拉著亞歐,小聲問:“你們昨晚到底遇到了什么?格雷那些人是誰?”亞歐猶豫了一下,把五十年前的清洗和圣徽的秘密告訴了他——他知道,萊昂雖然是圣輝派的人,但本性不壞,只是被貴族的身份和教義的束縛蒙住了眼睛。
萊昂聽完,臉色變得很蒼白,他看著自己馬鞍上的圣輝旗,突然伸手把旗子扯了下來,扔在地上:“我一直以為圣輝派是對的,沒想到他們竟然做過這種事……我父親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失望。”亞歐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明白還不晚,我們還有機會彌補。”
隊伍走了大約兩個時辰,終于到達了遺跡——那是一座建在山廟里的遺跡,山廟的大門上刻著“禁術封印處”五個大字,字體已經模糊,卻依然能看出刻字時的莊重。巴頓騎士長讓隊伍在山廟外待命,自己則帶著幾個圣輝派的騎士進去探查,沒過多久,就出來對大家說:“索恩長老已經在里面了,讓我們進去幫忙。”
亞歐心里一緊,他悄悄摸了摸懷里的信號彈——格雷他們應該已經在里面了,現在就等信號。他和艾拉、萊昂跟在隊伍后面,慢慢走進山廟。里面一片漆黑,只能靠墻壁上的夜光石照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黑色的霧氣,吸入一口都覺得喉嚨發緊。
走了大約幾十步,前面出現了一個大廳,大廳的正中央有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上面刻著復雜的光紋,正是禁術的封印。索恩長老站在封印石前,手里拿著一把刻著圣輝紋的匕首,幾個圣輝派的騎士圍在他身邊,正用圣力催動封印石上的光紋。“你們來了正好。”索恩看到隊伍,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只要用我的血解開這個封印,拿到禁術卷軸,我們就能控制所有不信教的人,讓他們都臣服于光!”
“索恩,你醒醒吧!”格雷的聲音從大廳的角落里傳來,他帶著十幾個騎士走了出來,手里的劍泛著光,“禁術會吞噬使用者的圣力,當年阿勒克團長就是為了阻止有人濫用,才把它封印在這里,你現在的做法,和當年的邪祟有什么區別?”
“區別就是我會成功!”索恩舉起匕首,就要往自己的手掌上劃,“五十年前我選錯了,現在我要糾正這個錯誤——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所有人都‘信仰’光!”
“住手!”亞歐突然沖了上去,他想起卡倫教他的防御式劈砍,集中所有的圣力在木劍上——淡白色的光紋從劍身上泛起,像一層薄紗裹在劍上,照亮了周圍的黑色霧氣。索恩沒想到亞歐會沖過來,匕首停在半空中,眼里滿是驚訝:“你的圣力……怎么會是這種顏色?”
“因為光不是用來控制人的,是用來守護人的!”亞歐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他舉起木劍,朝著索恩的匕首劈去——“叮”的一聲,匕首被劈成了兩截,斷口處還泛著圣力的光。索恩被震得后退幾步,踉蹌著差點摔倒,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亞歐:“你……你竟然能劈開我的匕首?這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卡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帶著霍克長老和一群務實派的騎士走了進來,“索恩,你違背了騎士團的初心,背叛了圣徽的真義,現在該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