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望向不遠處的蕭景鈺,“你可曾動過什么手腳?祖父說這話倒也不是懷疑你,而是想要你的一句保證罷了。”
其實蕭景鈺也能夠理解,這國公爺到底是一家之主,如今他也不過是問清楚罷了,也好給眾人一個交代,安撫人心。
“回祖父的話,孫兒此次全憑自身實力考上的,并非像大伯母說的那樣不堪。”蕭景鈺定定說道。
國公爺緩緩地點了下頭,欣慰道:“這就是了,我也說那貢院里頭嚴防死守,時不時有考官巡視,怎么可能會有其他的手段,加上前些年鬧了一出考題泄露之事,圣上對此也是管的更嚴了。這一回我還是更加相信鈺哥兒,依我看,就先叫人扎爆竹好好慶祝一番才是!”
二夫人聽到這話也是松了口氣,自家公爹她還是明白的,黑是黑的,白是白的。也得虧自己當初嫁進這樣的好人家,否則要是遇見個黑心腸的婆母,那可不是要吃大虧?
宋知韞眉目緩緩舒展開來,“祖父說的是,孫媳也覺著此次是夫君日夜苦讀的功勞,況且要說是忽然就中了解元,那么幾年前我夫君能過童試和院試中了秀才的,可見也是有些本事。
要玩兒也不過那前幾年玩性大罷了,這拾掇起來,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怎么到大伯母嘴里,就成了‘賊’似的人物呢?”
虞夫人心口冒著一團火,才想要反駁,卻是被大老爺扯了下袖子,“好了,二弟妹說的這話也沒錯,你就少說幾句吧。”
瞧見國公爺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她倒是也不敢再吭聲,只好悻悻地坐了下來。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晚上的時候好好慶祝一番便是了。”國公爺嘆了口氣道。
待眾人散去,蕭景鈺和二夫人又他們說了會兒話,嘴角就差要咧到耳后根去了,片刻后,他這才便同宋知韞一起回到了瓊樺院中。
銀翹將小廚房方才做好的棗糕和藕粉桂花糖糕端了上來,又沏了一壺六安瓜片上來,天氣漸涼,白霧氤氳在周圍,茶香淡雅,聞著叫人莫名感到舒心。
宋知韞掰了點棗糕送入嘴里,棗糕蓬松柔軟,嘗起來也是清甜可口的,適宜的甜度,加上方才在外頭忙活的久了點,這吃什么都要好吃,吃什么都是香甜的。
蕭景鈺見她吃的歡快,也不禁開口問道:“這棗糕當真有那樣好吃?”
“夫君嘗嘗就是了。”宋知韞咬了一口棗糕,才準備就著茶喝,發覺這身旁的少年仍舊沒有動作,“怎么,你不想吃嗎?”
蕭景鈺背靠在藍色稠繡勾蓮紋迎枕上,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手上那塊吃了一半的棗糕,神情慵懶,“我不想吃那一整塊,一半就好了,比如……”
“比如什么?”宋知韞眨了眨眼,顯然是沒大聽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她愣怔之際,自己手里捏住的棗糕便被蕭景鈺彎腰給叼走了,他彎眸淺笑,“比如夫人手里的這塊,我覺得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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