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韞舀了一勺杏仁酪,其實她看著那處擠的就差沒踩腳,心里也明白,到底是放榜之日,十年寒窗苦讀,成敗就在此一舉。
她抬眸望了眼立在身側的蕭景鈺,“夫君就不好奇自己上榜沒有嗎?”
“我好奇也沒用啊,那上面有我的名就有有我的,沒有我的,便是如何強求也強求不來的。”蕭景鈺扇了扇風,瞧著不在意,但事實上目光還是時不時地放在不遠處。
倒不是他沒信心登榜,而是他在想自己能不能進前三甲。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前閣老的學生,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只是若自己不是前三甲,便不能給自家夫人驚喜了,心里也是難免有些忐忑。
約莫等了兩刻鐘,那邊人也松了些,蕭景鈺這才往那榜單上走過去,步子還沒跨到人群里頭,就瞧見姚從之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他那一副耷眉搔眼的模樣,瞧著就知道沒有上榜。
蕭景鈺怕再多問幾句,那邊的姚從之就要哭出來了。
可當他要擠人群中,手臂卻是被人死死抓住了。
抬眸看去,只見姚從之兩眼放光地看著他,“蕭兄,實在是看不出你竟然有這樣的造化!”
蕭景鈺有些困惑,“?”
“你、你還沒進去吧,你快看,你可是這次的解元!”
這話落下,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甚至已經有人看他相貌堂堂,想著將自家的女兒許給他。
他連忙擺手,笑著回避,“已有家室、已有家室。”
然而,他還怕那姚從之看不清楚,連忙讓以綸帶著三五個小廝進去看個究竟,不過片刻后,他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聽到這話,他不由得長舒了口氣,“好在我這次沒讓夫人失望。”
“何止是沒讓我失望,簡直是意外之喜!”宋知韞在方才瞧見他被一群人圍著便走了上來,聽到他是這次的解元更是高興的心都在砰砰直跳,她連忙吩咐身旁的銀翹,“快去把這樣的好消息傳給母親和父親,莫要叫他們等急了。”
銀翹應下,連忙往馬車的方向趕去。
可這兒還沒太平多久,人群中就傳來了質疑聲,“是那個蕭景鈺嗎?”
“看這扎眼的樣貌應當就是他了,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人,這可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绔,怎么忽然就成了這次的解元,莫不是……”
后面那句‘泄露考題’并未說出口,可大家就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認定了蕭景鈺就是這樣的人。
當然,這話聽著雖然難聽,卻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這里面必然有蹊蹺!他怎么可能是解元?他不過是個招貓逗狗的,說不定大字不識幾個,就知道在紙上畫王八呢!”
有人大聲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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