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蕭朝緋回門的日子,大房因著這事兒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國公爺一早就協好友出門釣魚去了,似乎面對這位曾經看中的孫女此刻也是可有可無的態度,半點也不想瞧見。國公夫人也是稱病不愿出來,于是迎接新姑爺的也就只有三房的各位老爺和孫子、孫媳。
宋知韞打扮好,便同蕭景鈺趕去琉璃廳見新姑爺。
銀翹跟在兩人身后,看了眼自家小姐,又看了看自家姑爺,發現兩人自從那晚之后都變得相當‘客氣。’
特別是那天看到邱小姐送來的檀木盒子后,怪異的氣氛就在兩位主子之間蔓延,甚至那晚蕭景鈺還抱著被褥跑到了書房里頭去睡,說什么兩人睡覺太熱了,連被褥弄臟了都不要院子里的下人動手洗。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就希望兩位主子早些和好吧,不然這三爺每日都到書房里頭去睡也不是個事兒啊……
宋知韞本來就比其他人起的晚,按理來說,平常這樣的大型開早會早就熱熱鬧鬧地說笑,今日倒是有些格外寂靜,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哭聲。跨過門檻,她便瞧見了蕭朝緋被虞氏抱在懷中。
明明也只是在沈家呆了兩日的時間,可蕭朝緋好似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去,不單說飲食方面她有些習慣不來,就連環境都不一樣了,睡得床也不是自己感到舒適的,如今只好縮在母親懷里訴苦。
金氏在一旁嗑著瓜子咳的起勁,眼底帶著輕蔑笑意,“三堂妹倒也不必哭的這樣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沈家虧待了你呢。”
蕭朝緋一想到有虞氏作庇佑,這下也有了底氣,“我如何也和二堂嫂沒多大關系吧?”
金氏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碎屑,擦了擦手,無所謂道:“是啊,我也不過是擔憂三堂妹罷了,到也用不著這樣張揚舞爪。聽聞新姑爺很早便會御女之術,想來你這圓房圓的一定很圓滿吧?”
蕭朝緋聽到這話心里不禁突突跳了起來,思緒也慢慢回到了那晚……
她才閉上眼,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被迫睜開眼還是因為劇烈的刺痛,她哭著就要往外跑。
沈鄒駿倒是也沒攔著她,只是冷冷道:“蕭朝緋別以為我多想要娶你一樣,要不是因為你是國公府大房的嫡女,我都不想給你這個臉。我房里那幾房小妾哪個不比你會服侍人,你大可以出去,只要你不怕被人笑話。”
蕭朝緋流著淚,看向婚床的雪白綢緞上暈染的殷紅血漬,還是抹了臉上的淚水,踉蹌著走了回去。
再后來,她只記得疼痛和難受。
這樣的洞房花燭夜,這樣的夫妻敦倫,她不愿意再感受第二次。
“不會吧?難道……這新姑爺不行?”金氏挑了挑眉。
虞氏不滿地皺起了眉,“二弟妹,管好你的孫媳,別口無遮攔的,這里還有未出嫁的孩子呢!”
二夫人輕輕扯了扯金氏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多了。
蕭朝緋有些不大服氣,可這話她沒法直白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