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他快步走上前,想要查看一番,而宋知韞則是立刻用被褥蓋住自己,背過身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剛剛在沐浴更衣啊?”
“是,但這不重要,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才變成這樣的?我、我去叫大夫……”
“不是的。”宋知韞連忙拽住了蕭景鈺的手臂,她深吸了口氣這才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我這是、這是……來葵水了,銀翹剛剛已經去叫人了,夫君不必麻煩。”
蕭景鈺坐在床沿處,抬手想要給她輕輕捂暖,宋知韞卻好像是嚇了一大跳似的,有些震驚地看著他,“你這是做什么,我現在來這個不吉利,你既然沐浴好了,還是早些去榻上休息吧,畢竟還有幾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到鄉試的時候了。”
“這和吉利不吉利有什么關系?”蕭景鈺攬過她的腰,隨即將手輕輕覆在她小腹處。
宋知韞只覺得小腹的地方暖融融的,好像有什么氣流從自己身側徐徐穿過,腹部的疼痛感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她怔愣地看著他,“他們都說這是不潔的,你就不怕?”
蕭景鈺覺得她說這話有些可愛,畢竟這事兒在現代是習以為常了,他微微歪著頭覷了她一眼,舒朗眉目帶著一如既往的松弛散漫,“怕什么,怕弄臟我的衣服啊?沒事兒,我衣服多的是,大不了換件。”
“不是啊,我說的不潔是指會帶來霉運什么的……”說到這里,宋知韞的聲音也越來越弱,似乎是對于這些有點難以啟齒一般。
蕭景鈺自然不能用自己時代的思想來開解她,便不疾不徐地問道:“我是不是男子?他們不都說男子陽氣重嗎?剛好陰陽中和了,我都不怕,夫人就更不必害怕了。”
“貧嘴。”宋知韞嘴上是這么說著,但心里的那點顧忌也在蕭景鈺這話落下后消散了不少,她順勢靠在他懷中,鼻尖是淡淡的梅花香味,可能是因為才沐浴過的原因,那種冷冽的清香也十分濃郁。
她等女醫等的有些昏昏欲睡,眼皮也是沉沉地抬不起來,“我困了,待會兒大夫來了叫我一聲。”
頭頂傳來一道悶悶的‘嗯’聲,她這才真的睡過去。
很快,銀翹帶著女醫走了進來。
蕭景鈺聽見他們腳步聲都急匆匆的,便抬手作噤聲狀,銀翹也立刻明白了過來,等到女醫診斷完,這邊才開始寫藥方讓銀翹前去熬煮湯藥。
“那三奶奶現在睡著了,待會兒……”銀翹有些舉棋不定。
“待會兒我叫醒她,你下去熬湯藥便是了。”蕭景鈺將被褥蓋在宋知韞的小腹上,而后又拿來自己的象牙扇給她扇風,“對了,記得將明間那兒的冰鑒撤出去。”
銀翹應下,將事情做好后便關門退離。
四周寂靜的厲害,一點風吹草動便在夜里顯得格外突兀,就在這時,窗柩那邊傳來了‘啪嗒’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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