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了,前面路不平。”
顧硯深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帶著一股子還沒散去的興奮勁兒。
自行車碾過一塊碎石,顛簸了一下。
蘇晚卿順勢往前一貼,臉頰靠在他寬闊結實的后背上,兩只手死死環著那勁瘦的腰身,手指頭還不老實地在他腹肌上戳了兩下。
“硯深哥,你這一路上都回頭看那背簍八百回了,放心吧,那布料和肉長不了翅膀飛走。”
蘇晚卿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聲音軟糯,心情顯然好到了極點。
這一趟黑市之行,簡直是賺翻了。
不僅把空間里那些快發霉的點心換成了實打實的錢和票,還撿漏了一根能救命的老山參。現在背簍里塞滿了五花肉、二鍋頭,還有那塊藍得晃眼的的確良布料。
這在這個年代,那就是妥妥的“暴發戶”回村。
顧硯深低笑一聲,胸腔震動,震得蘇晚卿耳朵麻酥酥的。
“我這不是怕做夢嗎?”
他騰出一只手,安撫性地拍了拍環在腰間的小手,“媳婦兒,說實話,你那些點心到底是哪來的?那味道,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吃過一次首長待客的點心,都沒你這個香。”
蘇晚卿心里“咯噔”一下。
來了。
這男人雖然寵她,但心細如發,這點反常肯定瞞不過去。
腦海里的彈幕瞬間開始支招:
宿主!穩住!別慌!
用那個萬能借口!外婆!祖傳!
加上一點撒嬌!男人最吃這一套!
蘇晚卿眼珠一轉,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臉貼得更緊了些,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懷念和驕傲:
“那是!這可是我外婆傳下來的手藝!以前在上海,我外婆那是大家閨秀,嘴刁得很,這點心方子是宮里傳出來的。后來家里你也知道,這些手藝也就我偷偷學了點。”
她頓了頓,故意用手指在他腰間畫圈圈,聲音變得嬌滴滴的:
“怎么?顧知青這是懷疑我這‘資本家小姐’藏私房錢了?還是覺得我這手藝來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