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車,走到顧硯深面前,伸出雙手環住他精瘦的腰,仰起頭,那雙眼睛里倒映著初升的太陽,亮晶晶的。
“硯深哥,你怕了嗎?”
她故意逗他,“娶了個這么敗家的媳婦兒,出門一趟就花了幾十塊,還把壓箱底的好吃的都換出去了。”
“怕個球!”
顧硯深想都沒想,大手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把,語氣里帶著一股子霸道和寵溺。
“我就是覺得自己沒用。還得靠媳婦兒拿體己出來換東西。”
他看著那一背簍的東西,心里又酸又漲。
這本來該是男人干的事兒。
“誰說是靠我了?”
蘇晚卿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剛才要不是你在旁邊瞪著眼,那一身腱子肉嚇唬人,那老頭能這么痛快就把參給我?那些賣肉的敢不缺斤短兩?”
“咱們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顧硯深被她哄得心里熨帖極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行,你說啥都對。”
他重新跨上自行車,拍了拍前杠,“上來!回家!今晚給你做紅燒肉吃!”
“好嘞!”
蘇晚卿歡快地跳上車。
自行車在土路上飛馳,風吹起她的發絲,掃在顧硯深的脖頸上,癢癢的。
顧硯深一邊蹬車,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蘇晚卿緊緊捂著的那個口袋。
那里面裝著那根花了二十塊錢加兩包點心換來的野山參。
“媳婦兒,那參你打算咋弄?真燉湯喝啊?”
蘇晚卿摸著那個硬邦邦的“土蘿卜”,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