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英不想管時妃,但牽涉到大孫子立馬就變了態度,姿態強硬地把她綁在家里,不讓她出門。
江潮更是給她辦理了休學。
他們對外宣稱,她得了精神病。
謝冰瑩表面上似乎從不針對她,飲食住行與謝南喬一致,甚至更好。
左右鄰里無人不夸。
卻總在有意無意之間說幾句詆毀時蓓元的話。
十幾歲的孩子哪里能接受母親被冤枉,大聲反駁。
她稍一大聲,就會得到孫月英的厲聲辱罵,還有江潮的拳打腳踢!
孫月英在乎的,是大孫子會被嚇到。
江潮在意的是自己的黑歷史,想用暴力逼她扭轉想法,承認母親是個壞人。
承認他和謝冰瑩是被母親強行分開的!
謝冰瑩和謝南喬不斷用這些操縱著孫月英和江潮的情緒,兩人變本加厲地傷害她。
被沒收了通訊工具求救無門,被當狗一樣對待,沒完沒了的懲罰,看不到未來的黑暗,還有鋪天蓋地的對母親的冤枉……
她日漸消瘦麻木,一步步墮入抑郁的深淵。
后來舅舅出現,帶她離開江家,去看病。
她不想舅舅失望,不想母親白白受冤,也不想江家人吃了人血饅頭卻活得瀟灑自在。
只有用對顧殞的喜歡來鼓勵自己。
那是她那時,唯一能找到的力量來源。
病情好轉后,舅舅怕她回到原來的地方又會引起情緒波動,轉去了別的地方參加高考。
一想到這些,心情無比壓抑。
時妃搖搖頭,將不愉快搖掉,問道:“謹揚哥,你找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陸謹揚眉間微微一暗,搖頭,“沒有。”
時妃不知道他找誰。
只知道他那時候毫無生的意志力,已經割腕了幾次。
不過豪門家事向來瞞得緊,直到現在,外界都不知情。
陸謹揚接著又是一笑,“不過,我還會接著找的。”
不管她在何方,在做什么,他都會把她找到!
用一生,償還對她的虧欠。
“加油!”
她不愛了,卻總希望陸謹揚能有結果。
陸謹揚嗯一聲。
話鋒一轉,“顧殞讓我查你和你父親的情況,我該怎么說?”
陸謹揚開了一家偵探社,本可以自己去查這些。
他突然想聽聽時妃會怎么說。
時妃唇角無聲浮起冷笑。
結婚六年,顧殞真真對她一無所知。
越確定這一點,越慶幸與他離了婚。
“我沒有父親,只有一個叫江潮的殺母仇人!”
顧殞想問,她不會瞞。
“江潮當初軟弱無能,貧困潦倒,被謝冰瑩父母嫌棄,棒打鴛鴦強行拆散了他們。”
“他在最落魄的時候碰到我母親,兩人結婚。我母親喜歡他,心疼他,由著他做軟飯男,自己出外做生意,給了他錦衣玉食的生活。”
“他不僅不感恩,反而跟生意落敗的謝冰瑩攪在一起,用我媽掙的錢去心疼謝冰瑩,養著她和她的公司。”
“之后兩個人渣越做越離譜,不斷轉走我母親公司的錢財,掏空了公司。”
“我母親因為相信他而從不懷疑,直至有一天親眼看到兩個人渣抱在一起!”
即使事情過去十幾年,如今提起,時妃依舊恨得拳頭緊握,眼眶紅透,眼底恨意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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