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秦錚那小心翼翼、滿眼專注呵護的神情,再對比他對自己視若無睹的冷漠。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澀、嫉妒、不甘交織在一起。
這巨大的落差讓她心里的嫉恨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瞬間達到了頂峰。
姚盼盼眼睜睜看著林知夏拉開包廂門,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門“咔噠”一聲輕響重新關上。
瞬間,這個密閉的空間里,就只剩下她和那個從一上車就讓她心跳失序的冷峻軍官。
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只剩下火車規律的哐當聲和她自己有些過速的心跳。
她緊緊攥著衣角,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一種強烈的不甘和卑劣的沖動在胸腔里翻涌。
憑什么那個看起來除了臉蛋一無是處的女人能得到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
而自己,連他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慌亂和嫉恨,對著車窗玻璃的模糊倒影迅速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表情。
擠出一個自認為最是柔弱無助、純潔無辜的笑容。
然后,她轉過身,用一種刻意放柔、帶著幾分怯生生、仿佛受驚小鹿般的語調。
朝著對面依舊閉目養神、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秦錚開口:
“這位解放軍同志……”
秦錚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一道淺痕,連眼皮都未曾掀動一下。
只是從喉間逸出一個極其簡短、不帶任何情緒的鼻音:“嗯?”
算是維持了最基本的禮節,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已然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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