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三人則被氣得不行,可又不能發作,只能強忍。
他們互相交換眼神,快速消化眼前的情況。很顯然,死的人不是沈青梧。
不過片刻,太醫便診脈完畢。
“沈大小姐腹部的刀傷恢復得極好,只需再用雪容膏涂抹半月,疤痕便能消退大半。”雪容膏乃是宮廷秘藥,昨日大長公主遣人診視后所留,她臉上能一夜消腫也全賴此藥。
“只是沈大小姐的身體……”太醫話鋒一轉,眉頭緊鎖,重重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沈文聰立刻湊上前去,豎起耳朵。
沈青梧掩唇,輕咳兩聲:“太醫但說無妨。”
“唉……畢竟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根,只能平日里好生將養,萬萬不可再受刺激,否則……”太醫語氣委婉,滿臉惋惜,“不過沈大小姐也不必過于憂心,好生調理,總會好轉的。”
這話聽得正生氣的沈文聰心中一喜。
看來這病秧子果然命不久矣!
沈青梧卻是一副早已認命的淡然模樣:“有勞太醫費心了。”寬袖之下,她不動聲色地取下了插在穴位上的幾根銀針。
診脈完畢,太醫起身告辭,沈青梧與二房眾人一同相送。
臨上馬車前,太醫特意道:“臣會將大小姐的情況如實稟明圣上。”說話間,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沈文聰。
萬般阻撓他看診,還只安排兩個丫鬟伺候,明擺著是苛待沈大小姐。
沈青梧明白他的意思,屈膝福身,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臣女,千恩萬謝。”
“哦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慌忙轉向沈青溪,語氣滿是急切,“大長公主雖讓堂妹禁足,可堂妹定是擔心我的身子才出來的。臣女斗膽,請太醫莫要將此事告知大長公主,免得堂妹再受罰。”
“沈青梧!”沈青溪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若不是被沈吳氏死死拉住,早已沖上去撕她的嘴。
她不提醒,太醫根本不會多管閑事!
“大小姐放心。下官心里有數。”
目送太醫的馬車漸行漸遠,沈青溪一把甩開母親,怒氣沖沖地拽住沈青梧的胳膊。
不等她發作,沈青梧已輕輕抬眸,語氣悠然:“昨日夏棗偷穿我的衣服,然后就被蛇咬了,堂妹你說這事蹊不蹊蹺?”
蛇是沈青梧抓住放進夏棗房里的,衣服也是她換的。
可沈青溪聽到這話明顯慌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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