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國接過草圖,閉上眼睛,進入心齋狀態。空冥感知里,浮球的浮力、閥門的重力、水流的壓力瞬間變得清晰,像三股繩子在拉扯。他睜開眼,拿起鉛筆在草圖上修改:“把浮球換成空心銅球,重量減輕30%,再把閥門的支點往前移兩厘米,利用杠桿原理,浮力夠了自然能打開閥門。”
“為什么是30%?”趙啟明疑惑地問。
“根據阿基米德原理,浮力等于排開水的重量。”王衛國解釋道,“銅球的體積算出來,排開水的重量剛好比閥門重力多30%,這樣既不會打不開,也不會關不緊——物理課上學的浮力公式,結合杠桿原理就行。”
周小燕按他的修改畫圖,越畫越興奮:“這樣肯定能行!衛國,你怎么總能一下子想到關鍵?”
“不是一下子想到的。”王衛國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我爹教的靜功,能讓我把學過的知識捋順,就像把亂線團理清楚一樣。”他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喂水器的閥門容易生銹,咱們可以用化學課學的方法,在表面涂一層蠟,防止生銹——這樣能用更久。”
夕陽西下時,三人終于完成了自動喂水器的設計圖。趙啟明伸了個懶腰:“以前覺得物理、化學是兩回事,現在才知道能湊到一起用!這都是你的功勞,衛國!”
“是大家一起想的。”王衛國看著圖紙,心里突然涌起一個念頭,“要是把這種‘結合’用到更多地方呢?比如用化學造更好的鋼材,用物理設計更精準的機器,咱們中國就能造出自己的設備了。”
回到四合院,王破軍正在老槐樹下觀星。他遞給王衛國一本《玄真子天文篇》:“今晚有獵戶座流星雨,古人說‘星移斗轉,道亦有變’,你的心齋境界提升了,也該學學‘觀天察地’——很多道理,天地間都寫著呢。”
兩人坐在院中的小馬扎上,望著夜空。當第一顆流星劃過,王衛國突然問:“爹,心齋能幫俺想明白更難的問題嗎?比如怎么造飛機、造發電機?”
“能,但也不能。”王破軍指著獵戶座的三星,“這三顆星排成直線,就像機床的齒輪,各有各的位置,卻又連在一起。心齋能幫你把‘齒輪’排好,但要造出機器,還得靠你一點點去做、去試。就像你今天改進機床,不是光靠想就行,還得去淬火、去調齒距。”
王衛國點點頭,想起兵工廠里運轉的機床,想起圖書館里的設計圖,突然明白:心齋深化不是終點,是——它讓他能更好地整合知識,卻不能代替實踐。就像魂穿前學的那些模糊知識,只有和實際結合,通過心齋梳理,才能真正變成自己的東西。
晚上,他坐在煤油燈下,重新翻看《玄真子心齋篇》。手札里寫著“靜不是止,是動的根本”,這句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困惑:之前總覺得靜功是“坐著不動”,現在才知道,靜是為了更好地動,是為了讓思考更清晰、行動更精準。他在筆記本上寫下“靜為思之基,思為行之導”,旁邊畫了一個打坐的人,手里拿著一把錘子——這就是他現在的狀態:以心齋靜思,以行動實踐。
“爹,明天想把自動喂水器的設計圖送到農具廠,看看能不能批量生產。”他對王破軍說,“鄉下的老鄉澆水太費勁,有了這個能省不少力。”
“好。”王破軍笑著說,“玄真派說‘道法自然,亦利民生’。你學的知識能幫到百姓,就是最好的‘道’。”
夜深了,煤油燈的光映在《玄真子心齋篇》的書頁上。王衛國摸著養父師父的手跡,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卻也更踏實了。他知道,心齋境界的提升,不是為了“成仙成佛”,是為了更好地學習、更好地做事、更好地建設國家。那些魂穿前模糊的記憶、學堂里學的知識、戰場上的經驗,現在通過心齋慢慢融合,像溪流匯成大河,終將奔向“強國”的大海。
窗外的流星又劃過一顆,留下一道短暫的光。王衛國閉上眼睛,眉心的溫熱感依舊暖融。他仿佛看到了批量生產的自動喂水器送到老鄉手里,看到了兵工廠的機床造出更精準的buqiang,看到了學堂里的同學們用知識改變世界——而這一切,都從這個寅時的靜功開始,從這顆清明通透的心開始。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只要守住這份“靜”,就不怕前路的“動”,就能把“霧里看花”的迷茫,變成“腳踏實地”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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