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和悔恨,一起攻擊著江麥野的心,她不再和謝覲州較勁兒,自己低下了頭在復盤和樓秘書見面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談話。
“不是老師。”
“也不是你沒我聰明。”
“是成長背景。”
“如果你也出生在我長大的家庭,你會懂得比我更多。”
謝覲州的話并沒有安慰到江麥野。
落后就是落后,怪家庭干嘛。
話是這樣說,其實江麥野已經努力在回想謝覲州的家庭情況,
謝覲州好像說過,他在家里得罪了后媽,被他親爸給下放到鄉下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全國有那么多地方謝父不選,給謝覲州挑了那么一個窮鄉僻壤,謝覲州到了鄉下就大病一場差點死了。
當時,江麥野只顧著幫謝覲州打抱不平,現在想想,謝父能給謝覲州挑下鄉的地方,本來就說明謝父身份不簡單啊——
可惡。
謝覲州不僅有錢,還是個權二代?
江麥野一時大受打擊。
生了兩分鐘氣,江麥野又重振旗鼓:權二代咋了,陸鈞不也是嗎?如果家庭能決定一個人的成長高度,陸鈞就不該那么蠢!
這樣一想,江麥野心情又沒那么差了。
她斗志重燃,給了謝覲州一個良心建議:
“你說你得罪了郭家,什么都沒有了。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放下自尊心去向你親爸認個錯,父子沒有隔夜仇,等你聯系上你親爸,就不用在烏傷受委屈了。”
謝覲州黑了臉。
江麥野叫上曾小虎,“走,我們別打攪謝銷售員,讓他好好考慮考慮。”
曾小虎小聲道:“他臉色好難看,不會被氣死吧?”
這話多少帶點私人情緒,是明晃晃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