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俊子爵?”畢夏記下這個名字,問邊上的蜂,“毛啊,現在咋樣?”
毛開身上細小的絨毛都舒展開了,“陛下,劉勤和艾吉領土所有鼠臣已經全部寄生完畢!”
畢夏豎起大拇指,“good!”
被夸了,毛開整個蜂美的冒泡,血蜂蹭著大白貓肉墊,貼貼~
畢夏接著安排,“接下來繼續潛伏,向周邊輻射。”
“是。”毛開又說,“陛下,艾吉今天應該就可以拿下劉勤的領地了,它手下那些鼠已經開始討論怎么掠奪劉勤領地的資源,這個臣要不要出手干預呢?”
畢夏直接說,“不用管,它們死了你吃肉,它們活著你潛伏,你的目標只有一個,你的目標只有一個,感染,感染,還是感染!”
“是!臣遵旨!”
畢夏就是要讓毛開像bingdu一樣傳播開,像病毒一樣潛伏在這些老鼠人體內,等她需要的時候再爆開,而當那個時候,就是九天銀河倒灌,縱使它們無上神官來了,也只能干瞪眼!
地道里,月牙它們三又繼續趕路了,大概走了一小時后,它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三條路,石老頭毫不猶豫選擇了中間一條。
和它一樣選擇的老鼠不少,它們幾乎都選擇了中間這條路。
畢夏來了興趣,“去看看怎么個事兒。”
皮傀蹲在薛奎龜殼上,“左邊。”
“那阿樂去右邊啦!”麻雀一個滑翔,就溜進了右邊甬道。
畢夏則是繼續跟著月牙,反正她也離不開太遠。
而中間這條地道里,鼠越來越多,板車幾乎被卡在了鼠群里,動彈不得。
鼠一多,各種摩擦也多了。
“你它大爺的沒長眼啊!踩我腳了沒看見啊!”
“你還撞我肩膀了呢!專門往我懷里撞,想偷我糧是吧?”
“能不能別摸我屁股了!摸摸摸摸個毛線啊!我上大號從不用爛布,摸摸摸全是屎殼讓你摸個夠!”
……
這場面,比畢夏小時候電視上看到的春運還刺激。
不過嘛,這空氣里的味兒,那真的比老痰臭腳酸菜還帶派。
沒錯,畢夏是可以聞到味道的。
月牙看到愛神大人嫌棄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整個身體都卡土壁里去了,它忽然默默聞了聞自己的手腕子。
酸臭的味道不知道是它自己身上的,還是從邊上傳來的,月牙默默把腦袋埋得更低,腳趾頭摳著泥,挖出兩個坑。
而這場沖突還在升級,直接變成了一場混戰。
石老頭已經抄起了鏟子,小山握著一把鎬頭也很緊張,月牙也拿著自己的鋤頭,小小的身體緊繃成一張弓。
但是仔細看月牙的眼睛,就會發現,它眼底沒有恐懼,只有冷漠。
“吵什么!都吵什么!安靜!安靜!”
一個穿著類似于保安制服的鼠舉著一個大喇叭,另外一只手還拿著一個電擊棒,它說話的時候,電擊棒狠狠打在了最靠前的幾個老鼠人身上。
那幾個老鼠人被電的尾巴都豎起來了,還不敢叫,捂著嘴筒子嗚嗚咽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