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黎輕笑,“這可不是愛神做派,陛下。”
畢夏伸了個懶腰,“嗯哼,朕可是不一樣的愛神,朕是大愛之神!”
大白貓毛毛又長長了,還變大只了一些。
自從到這個地底世界,畢夏就跟個酵母面包一樣,緩慢膨脹。沒辦法,她的神魂有一點點大只嘛。
張黎指尖微動,芝麻白糖包什么的,確實有點好摸啊。
三鼠吃完飯,趕緊休息。三只剛好呈三角守在板車邊上,它們尾巴卷住車輪,一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會醒。
月牙裹緊了獸皮,懷里抱著那根鋼錐,鋼錐尖端的鮮血已經干了,暗紅一點泛著淡淡的腥氣,很涼。
這讓它想起,和愛神大人僅有的幾次觸碰,也是這樣的涼。
此刻,那抹極致耀眼的雪白就躺在板車上空,比螢石更閃耀,不,是比它見過的所有神官都耀眼。
月牙瞳孔倒映著那一抹雪白,不知什么時候沉沉睡去。
“醒醒。”
畢夏戳了戳小崽子,別的鼠對她是無感無覺的,唯獨月牙,它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
“醒醒。”畢夏勾起爪尖,又戳了戳睡的呼呼的小崽子。
然后畢夏就看到,月牙渾身打了個哆嗦,忽然跟個蹦豆一樣彈跳起來,左手緊握鋼錐直刺自己的大貓爪。
畢夏輕笑,“不錯啊,有點樣子了。”
月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它在做夢,“愛神大人,我”
“噓,你看。”畢夏爪尖勾住小崽子腦殼,讓它悄悄看向車輪邊上。
那里,一只有長條絲瓜大小的大老鼠鬼頭鬼腦的摸到了板車邊上,長長的尾巴正悄悄探向阿星。
它細長一條,身體極為靈活,動作間完全沒有碰到石老頭和阿山。
而這會兒它那條黑褐色的尾巴已經纏上了阿星,正把小崽子往它身邊帶,大老鼠兩顆板牙間有涎水流出,看起來已經饞的不行了。
“它要吃了阿星。”月牙聲音低低,它兩只眼瞬間脹滿了紅血絲,像個即將baozha的火爆辣椒,“它要!吃了!阿星!”
畢夏爪尖戳在它腦殼,“那你就吃掉它,去吧,月牙,吃掉它。”
額頭上的涼意像一捧雨水,澆灌的月牙心中那顆血色種子發了芽。
“吃掉它!”月牙咬住鋼錐,“對,我要吃掉它!”
月牙忽然也變成了老鼠形態,畢夏這才發現,它們穿的獸皮衣就是它們本體的皮毛。
月牙的鼠形態只有那只大老鼠13那么大,北方耗子和南方巨鼠此刻具象化了。
小耗子咬著鋼錐,一點點靠近了大黑老鼠。
大黑老鼠毫無所覺,滿心滿眼都是阿星,它甚至已經忍不住舔了阿星一口,阿星睡的很沉,沒醒。
“真嫩。”大黑老鼠贊嘆了一句,“好久沒吃到這么嫩的了,真香。”
薛奎覺得這大老鼠沒什么品味,這瘦不拉幾的小崽子完全沒吃頭啊。
沒品味的鼠,龜討厭oo
薛奎游到了大黑老鼠身邊,龜脖一伸一縮,電光火石間便把黑老鼠的喉嚨管連帶著脆骨叼走了。
大黑老鼠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來,它捂住喉嚨,想叫叫不出口,阿星早已經被它甩在了一邊。
它蠕動著想跑,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后一根鋼錐正在等著它,
嗤!
月牙從土壁上跳下,借著這股力道,它尾巴卷著的鋼錐深深插進了大老鼠后腦,貫穿黑老鼠右眼后直接插進了地面。
“不錯。”畢夏夸贊了小崽子一句,“不過,別忘記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