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三人,成立‘煉制組’。當前首要任務,是全力優化基板的煉制工藝,提升成功率與穩定性。同時,嘗試將最低階的‘清風咒’法術印記,穩定地封裝進去,這是我們的技術關鍵!”
“王執事,”他最后看向王扒皮,“你負責‘運營組’,統籌所有物資調配、弟子貢獻記錄與對外交接事宜。眼下第一要務,是清點我們能動用的所有資源。”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簡單的分工,卻讓原本有些散漫的眾人瞬間有了主心骨和明確的目標,紛紛領命而去。然而,危機很快接踵而至。王扒皮清點后回報,宗門配給的日常修行資源(如最低等的靈米、普通丹藥)已被悄然切斷。更麻煩的是,坊市間開始流傳起各種謠,說王云霄煉制的是損耗神魂的邪器,修煉久了會變成白癡,遲早會引來大宗門剿滅,一時間,剛穩定的人心又開始浮動,甚至有弟子私下詢問是否真要煉制邪器。
夜色如墨,王云霄再次來到荒寂的后山碑林,清冷的月光灑在殘碑斷碣上,更添幾分凄涼。他需要理清思緒,找到破局的關鍵。資源被斷,謠四起,內憂外患,僅僅依靠“宗門名義”和現有的技術,恐怕難以長久。他早已看清,吳長老的六成抽稅,本質上是宗門資本對創新項目的掠奪性投資,意在攫取最大利潤并控制發展方向。他必須跳出這個被收割的循環。
那個佝僂掃地的身影,墨老,依舊在不遠處慢吞吞地揮動著掃帚,仿佛與這荒涼景象融為一體。就在王云霄沉思于如何構建不可復制的技術壁壘和另立價值標準時,沙啞的聲音如同風中絮語,悄然飄入他耳中:“根莖被蝕,空有繁葉,汲露再多,終是虛妄,難抵風雨。”
王云霄心中豁然一亮,如同印證!墨老此,直指核心!根莖被蝕……宗門抽成、資源斷供,如同蛀空根基,這正是他擔憂的依附性風險。若不能掌控真正不受制于人的核心資源和技術標準,眼下這點依靠礦脈和基板帶來的“枝葉”之利,終究是空中樓閣,一陣風雨便能摧垮!必須建立自己的生態,掌握最終產品的定價權和核心技術!不能只做原材料的提供者和初級加工者,淪為價值鏈底端。
他深吸一口帶著寒意的夜氣,對著墨老的背影微微頷首,心中已有了清晰的戰略決斷:“前輩所,正是關鍵。晚輩已有計較。”他不再需要過多點撥,墨老的話更像是一種確認,推動他更快地將想法付諸行動。
返回破屋,王云霄立刻召集核心成員,調整戰略方向。他不再一味追求基板與宗門玉簡媲美的耐久性和復雜性,那是陷入別人的賽道。他要求孫小眼的煉制組重點攻關兩個方向:一是極致的低成本與一次性使用特性,目標是制造出價格極其低廉、能承載單一法術印記(如火球術、清風咒)且用完即廢的“符箓基板”,這能快速打開低端市場,建立現金流;二是探索基板間的組合疊加可能性,嘗試將多個一次性基板通過特定方式連接,實現更復雜的效果,這是在創建新的技術標準和玩法,構筑壁壘。同時,他讓王扒皮暗中在坊市散播消息,夸大煉制難度和失敗率,宣稱“心神損耗巨大,十次難成一次”,以此迷惑外界,降低李淼和宗門高層的預期,為暗中發展爭取時間。
次日,李淼果然帶著兩名執法弟子,大搖大擺地前來“核驗”第一批成品。然而,他們只看到寥寥數塊品質參差、靈光黯淡、甚至有些粗糙的基板。王云霄適時地露出疲憊與無奈之色,嘆息道:“李執事明鑒,此物煉制極耗心神,成功率極低,成品率不堪入目。如今又要上繳六成,長此以往,怕是難以為繼啊……還望執事在長老面前,多為我等美幾句。”
李淼將信將疑,仔細檢查了那些基板,確實粗糙不堪,遠不如傳聞中神奇,甚至感覺不如一些劣質玉簡。他抓不到切實的把柄,只得悻悻記錄在案,警告了幾句“不得懈怠,需按時足額上繳”,便帶人離開。
而就在李淼視線之外,幾塊精心煉制、表面看似普通卻內蘊一絲精純能量的“一次性火球術基板”和幾份記錄了簡易聚靈陣圖的“組合式神念基板”雛形,已通過王扒皮這幾日暗中發展的隱秘渠道,悄然流入了黑市。這些“新產品”雖然簡陋,但因其成本低廉、效果新奇,在黑市反而引起了一些敏銳商販的興趣,換來了維持隊伍運轉的急需靈石和幾則關于火云門近期頻繁調動人手的模糊情報。
王云霄獨自站在破屋窗前,指尖捻動著一枚觸手粗糙卻隱隱發燙、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的一次性火球術基板,望著窗外沉沉的夜幕,眼中寒光凜冽,如暗夜中蟄伏的孤狼。
釜底之薪已被抽去,看似陷入絕境。但真正的火焰,往往在灰燼中最難以熄滅。他已在廢墟之下,埋下了新的火種,只待一陣風來,便可重燃,甚至……燎原。
喜歡修仙界之狼做空天道請大家收藏:()修仙界之狼做空天道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