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此行是出于對兩位長輩的敬重。
可當她看清照片的瞬間,頓時醒悟。
自己不過是被當作幌子,用以麻痹高育良。
好讓吳慧芬趁機掏出照片,實施威脅。
在鐘小艾看來,對方自行其是也就罷了。
但將她當作擋箭牌,性質就完全不同。
她當即從吳慧芬手中奪過照片,快步走向侯亮平。
將照片狠狠摔在他身上,毫不留情。
破口大罵,絲毫不留情面。
“侯亮平!你安的什么心!竟敢拿我當擋箭牌?什么探望師長全是幌子。
借我之名讓高老師放松警惕?
你簡直禽獸不如!在漢東期間,老師幫了你多少?
師兄又為你付出多少?良心都被狗吃了?現在竟做出這種事!
我告訴你侯亮平,立刻給我滾!”
面對暴怒的鐘小艾,侯亮平頓時慌了神。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安排會引發妻子如此強烈的反應。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
但在鐘小艾眼中,這簡直有辱門風。
京城長大的她自幼深受禮教熏陶。
恪守禮節是他們這些家族不可逾越的底線。
而侯亮平此刻的所作所為,全然不顧顏面。
假借探望之名,行威脅之實。
出身紀委的鐘小艾再清楚不過這背后的意味。
這種事,她斷難接受。
高育良目睹鐘小艾的反應,初時以為這對夫妻在演雙簧。
但聽著不絕于耳的斥罵聲,漸覺事態不對。
急忙向吳慧芬使眼色,示意她拉開鐘小艾。
然而吳慧芬始終靜立原地。
冷眼旁觀,無動于衷。
此時的吳老師,根本不屑理會這些紛擾。
吳老師表面和善,實則城府極深。
她無非是想讓侯亮平吃點苦頭,他們夫妻不便多。
但鐘小艾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此時的侯亮平滿腹委屈,在眾目睽睽之下,鐘小艾一點情面都不留,讓他實在下不來臺。
他最不愿被人知曉的,就是自己懼內這件事。
仿佛這已與他的事業緊密相連——若怕老婆的名聲與他平步青云的仕途結合,旁人只會覺得他是個靠老婆的窩囊廢。
此時的侯亮平忽然硬氣起來。
“小艾,有事回家再說。
現在在外面,你給我點面子,老師都看著呢。
別鬧到最后不好收場,明白嗎?”
他一臉正氣,宛如包公再世,凜然不可侵犯。
鐘小艾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他竟敢說出這種話?鐘小艾毫不含糊,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隨即指向門口。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侯亮平目光驟然兇狠。
他剛欲動作,祁同偉已不動聲色地站到了鐘小艾身后。
侯亮平頓時氣焰全消,狠狠瞪了在場眾人一眼,轉身摔門而去。
鐘小艾這時才反應過來,捂著臉跑進臥室——她實在沒臉面對這對老師。
祁同偉立即關切地詢問高育良狀況,高育良只是苦笑擺手。
這時,吳慧芬輕輕踢了踢蹲在地上的祁同偉。
祁同偉回頭,見她朝屋里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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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望著祁同偉進房的背影,略帶責怪地瞥了吳慧芬一眼。
“你讓她去做什么?你怎么不自己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影響不好。”
此刻他擔心的并非鐘小艾,而是祁同偉——他不想愛徒的名聲受損。
祁同偉與高小琴的事他心知肚明,一個已夠麻煩,若再牽扯上鐘小艾,局面將徹底混亂。
同為男人,他自然清楚一男一女獨處時可能發生什么。
吳慧芬白了高育良一眼。
若論政治斗爭,老高或許比她強,這是事實。
可要說到男女之事,他就差遠了。
從鐘小艾進門時那刻意的態度,吳慧芬就看出這兩人關系不簡單。
加上她和鐘小艾聊天時旁敲側擊,自然了解了不少。
女人天生是八卦的動物,在這方面天賦了得。
當初梁璐的事,她就什么都知道,連細節都清清楚楚。
在這方面,老高自然比不上。
所以吳慧芬才讓祁同偉去。
讓他去,自然有好處。
她是過來人,看得很清楚。
她又白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高育良,在一旁坐下說:“你這個弟子吸引力可不小。
鐘小艾這會兒巴不得祁同偉進去呢,你操這心干嘛?哄好就行了。”
高育良不樂意了。
什么叫鐘小艾巴不得?那也不能讓祁同偉去啊。
祁同偉有吸引力是他的事,兩人要是真發生什么,他也不說什么,人總會沖動。
但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那叫什么事?
他當即說道:“那就更不能讓祁同偉去了!萬一發生了什么,我怎么面對侯亮平?怎么面對梁璐?怎么面對我這個弟子?”
說完就要往里走,把吳慧芬逗笑了。
她一把拉住高育良,玩味地看著他:“你進去要是看到祁同偉騎在鐘小艾身上,你是把他扯下來還是罵人?說清楚了我再讓你去。”
高育良想象那個畫面,頭皮發麻。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吳慧芬,這比看到照片還震撼,沖擊力太大了。
他不知如何應對,一時僵住。
吳慧芬見狀繼續說道:“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