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夫妻二人達成一致,又歡歡喜喜地用飯,邊吃邊聊,屋子里盡是溫馨甜蜜。
同一府里的另外一邊。
任胭桃早早就吩咐了婆子,守在聞圖回府的必經之路上,直接將聞圖請來了自己房中。
一應酒菜很是豐盛,只是因為等了過久,已經有些微微涼意。
任胭桃開門見山:“如今我才是府里大奶奶,是長媳宗婦,我問弟妹要賬有什么不對?這威武將軍府里的男丁就你們兄弟二人,你為長,二弟為次,長幼尊卑自古有來,又不是我胡亂掰扯的,弟妹居然拿成婚前給我置辦的宅院說事……”
她越說越憤憤然,眼底幾乎冒火。
情緒太過激動,以至于她壓根沒留意到聞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耐。
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也沒得到對面男人只片語的回應。
“你說句話呀。”她催促道,“即便是為了你的心肝寶貝,咱們這一房也要占些家業才是,總不能一股腦全給二房了吧?你也是風里來雨里去,舔著刀口掙功名的,哪有這樣不公平的道理!!”
聽她提到露娘,聞圖心還是略微動了一下。
他對原配或許沒那么多垂憐,但對露娘確實是有不舍的。
他打心眼的想讓心上人過上好日子。
是以,任胭桃這么一說,他突然覺得將軍府里那么多家業,分給他們長房多一些也無不可。
話到嘴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原先弟妹給的銀錢呢?還有,藏胭閣……”
“那是我自己的嫁妝,藏胭閣也是我個人名下的產業,怎能混為一談?”任胭桃立馬表明立場,甚至還有了個聽起來理直氣壯、正大光明的理由,“弟妹不是說了,這些都算是給我置辦的嫁妝么,露娘有,我這個明媒正娶的正房還能少了?”
聞圖:……
他只覺得麻煩,不愿多深究。
“你看著辦吧,別鬧得彼此太難看就好,到底一家人,骨肉兄弟的,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鬧僵了咱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他下了總結詞。
見丈夫沒有再追究藏胭閣的歸屬,任胭桃松了口氣的同時,滿心歡喜:“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雖說開啟的方式不盡相同,但最后好歹達成一致。
這一夜任胭桃睡得格外踏實。
翌日,她剛想去找虞聲笙繼續說中饋管家的事情,誰料前去通傳的婆子回來了,說二房夫人一早就出門去了,不在府里。
“去哪兒了?”任胭桃納悶。
“聽說是玉厚郡主請過去的,錦繡布莊那頭應當是有什么大動作,那二房夫人與郡主關系不錯,而且、而且……那錦繡布莊也有她一份。”
任胭桃面色難看。
轉念一想,虞聲笙有錦繡布莊,自己有藏胭閣,也算是堪堪打成平手。
而自己更是藏胭閣唯一的主人,虞聲笙不過是只占其一。
她重又面上有光。
此時,桂芝進來通傳:“大奶奶,那頭的奶奶來給您請安了。”
頓住半晌,任胭桃才淡淡道:“請進來吧。”
露娘垂眸低首,乖順且小心地走到她跟前,福了福:“見過大奶奶,給大奶奶請安了。”
“你倒是稀客,尋常可不見你來給我請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長房就你一位奶奶似的。”任胭桃皮笑肉不笑。
露娘慌了神:“大奶奶說笑了。”
“怎會說笑?咱們府里的一條狗都知曉大爺心尖尖上的人是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這請安我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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