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褚家嫡長子,他知道自己遲早都會納妾,也會有通房。但這些事情,他都想要越遲越好。
他甚至想過,成親之后,拖個五年六載再說納妾的事情。他只想守著方錦書過日子,好好的了解她、疼愛她,不讓她煩心。
可誰想到,還沒將她娶進門,自己就犯下了這樣的錯。
煙霞守在門口,見他離去也沒有阻攔。司嵐笙給她的命令是看住方錦菊,褚末的去留就由他自己。
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家總要坐下來商議,拿出個辦法來。
回到了前院的褚末,面色蒼白魂不守舍。此刻在他的眼中,再沒了別人,獨自走到一個角落里,要了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褚家的家教很嚴,他平時也極少這般放縱自己,飲酒只是淺嘗即止。
這時,酒一入喉,才知道酒的好處。不知不覺間,就一連喝了五六盅。
緋紅色染上他如玉的面頰,雙眸微醺,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容顏,散發出致命的誘惑。比那女子,還要傾城絕色。
這院子里的客人眾多,京中也有那好男風之人。看著他此等情態,有些人的神情都變得曖昧,不住地瞥著他。
幸好褚末在京里小有名氣,也都知道他的父親不好惹,才無人敢上前。
周遭的一切,褚末恍若未聞。他只想用酒來麻醉自己,才能忘記那件絕不愿想起之事。
“褚賢弟!”鞏文覺一把抓住他正要倒酒的手,沉聲道:“你喝得太多了!”他原本不在這里,聽到下人回稟,才知道褚末的事,忙匆匆趕來制止。
他來了,四周那些窺探的目光才紛紛收了回去。
“啊?”褚末此刻已半醉,朦朧的醉眼看著鞏文覺,癡癡一笑,道:“文覺兄,來……一起來喝一杯。”
這樣的褚末,更是在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驚人的美態。
鞏文覺皺了皺眉,心道不能再將他留在這里。能讓褚末喝成這樣,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幸好他是方家的未來大姑爺,常來往著,對方家的下人也熟悉。奪了褚末的酒杯,讓人找了一間空著的廂房,把他給安置下來。
緊跟著,又著人去找了跟著褚末的小廝來問話。
“你家少爺醉成這個樣子,你跑去哪里了?”
小廝也一肚子委屈,道:“之前方家二姑娘來尋少爺,少爺便跟她進了二門,把我留在外面。”
內宅里外男不便進出,褚末想著既然是方錦書找她,還是避著些人好,帶著小廝未免目標太明顯。所以,就沒讓他跟著。
“方家二姑娘?”鞏文覺眉頭一皺,再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癡癡發呆的褚末,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但他并不想妄自揣測,一切等褚末酒醒后再問。
著人端了一碗醒酒湯來,他吩咐褚末的小廝:“你在這里好生伺候著,別離開了,我回頭再來。”
此時壽宴開席在即,他必須回去。
不論發生了何事,外面看起來總是花團錦簇。為了這次壽宴的席面,司嵐笙特意請了幾個醉白樓的大廚前來,做出的菜肴令賓客贊不絕口。
方家前途一片大好,來賀壽的賓客也就特別多。內院、外院,都按來人的品階一一安排好了座位,酒席一直擺到了方家外面的巷子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