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他的聲音沙啞,沒有一絲溫度。
蘇婉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擔憂也凝固了一瞬。她很快調整過來,更溫柔地嘗試去拉他的胳膊:“我只是擔心你,你這樣我怎么放心得下。”
陸硯深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碰到一樣,猛地側身避開。
這個動作很小,但侮辱性極強。
蘇婉的臉色終于變了。
“我說了,回去。”陸硯深的聲音冷得像冰,“別讓我說第三遍。”
他不再看她,轉身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上,整個人重新縮回煙霧里,仿佛那層薄薄的煙霧能把他和全世界隔離開。
蘇婉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手心。她看著陸硯深那個寫滿抗拒的背影,眼神里的溫柔和擔憂褪得一干二凈,只剩下冰冷的怨毒。她沒再自討沒趣,轉身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病房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顧西洲坐在床邊,用溫熱的毛巾,一點點擦拭著林晞晚的臉頰和手。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儀器規律的“滴滴”聲,襯得她的呼吸聲愈發微弱。他看著她蒼白的嘴唇,心疼得像是被一只手攥緊了。
“篤篤。”
房門被輕輕敲響,主治醫生走了進來。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神情嚴肅。
“是病人家屬嗎?”醫生看著顧西州。
“我是”顧西洲開口
醫生目光落在林晞晚身上,“有幾件事,需要跟家屬溝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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