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費。
聽到陸硯深提起母親治療費這個事情,林晞晚本來強忍的淚水,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我媽媽已經死了。”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像一片羽毛,卻清晰地落在了這死寂的客廳里。
陸硯深的動作頓住了。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一僵,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但那錯愕很快就被更深的譏諷所取代。
他松開手,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往后退了一步,用一種看穿了所有把戲的眼神看著她。
“死了?”他笑了,笑聲低沉,卻比任何怒吼都更傷人,“林晞晚,為了擺脫我,你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
他根本不信。
林晞晚早就該想到的。
一個連她這個人都不信的男人,又怎么會相信她說的話。
“你當初同意跟我,不就是為了你母親的治療費么?”陸硯深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微皺的袖口,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優雅和殘忍,“怎么,現在找到下家了,還是嫌我給的錢不夠多,想用這種方式再敲一筆?”
“我沒有”林晞晚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艱難。
“你沒有?”陸硯深打斷她,眼神冷得像冰,“你都能編織生病的母親已經已經死了,還有什么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做不出來的事。”
看著她慘白著臉說不出話的樣子,陸硯深眼里的輕蔑更濃了。
他就知道。
這又是她的新把戲。這個女人,永遠有層出不窮的手段,來博取同情,達到目的。
“演不下去了?”他冷冷地開口。
林晞晚的身體晃了一下,她扶住身旁的玄關柜才勉強站穩。她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卻冷酷的男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疼得她快要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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