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完年,任命差不多就下來了,到時候狩獵隊也該搭起班子了,咱們再好好打回獵。”
“真的?”劉春安眼前一亮,立馬坐直了身子。
“那說定了!到時候我把我爹的槍偷出來,給咱們狩獵隊鎮場子!”
“用不著。”杜建國搖搖頭。
“這次去洪家溝,我弄了一把溫徹斯特大口徑霰彈槍,比你爹那老古董好使多了,這槍可是能打熊瞎子的。”
劉春安眼睛瞪得溜圓。
“真的假的?建國,看來你這次去洪家溝,撈著不少好東西啊!”
杜建國沒反駁,話鋒一轉:“春安,我想弄點煤票,你這兒有沒有門路?”
他知道劉春安常跟別的村駐村干部打交道,不少年輕干部跟他處得不錯,偶爾手頭緊了還會跟他換些東西。
而那些駐村干部大多是城市戶口,下派到農村后,每人都能分到些煤票。
劉春安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道:“我倒是認識幾個想轉手煤票的,你要的話,我幫你問問。不過這煤票有啥好的?咱村里燒柴火不也湊活,犯不著花這錢啊?”
杜建國搖了搖頭:“這陣子去洪家溝一趟,好撿的柴早就被撿光了。”
還有句話他沒說,往后年狩獵隊開起來,日子只會越來越緊張,哪還有功夫花好幾天跟著大伙上山拾柴?
買煤才是最省事的選擇。
兩人起身來到隔壁村,找到了這個村子的駐村干部。
一聽到杜建國要買煤票,對方樂呵的眉開眼笑,同樣,他也認為自個在農村生活用不著這煤票。
很痛快很痛快的以4塊錢的價格低價甩了杜建國200斤的煤票。
按說這煤票要是拿到黑市上賣,每斤還能多賣一兩毛錢,可這位城里來的駐村干部懶慣了,壓根不愿多跑幾十里路折騰。
再加上他跟劉春安本就有交情,約好了事后去劉春安家里喝酒。
拿到200斤煤票,杜建國當即起身準備去煤站,轉頭對劉春安囑咐道:“你回村后,把村委會那輛驢車開到煤站來,幫我把煤一起運回去。”
“你小子一回來就把我當苦力使啊!”
劉春安嘟囔了一句,隨即又勾住杜建國的肩膀,興沖沖道,“我這就去叫上大虎二虎,等你辦完事兒,咱哥幾個去煤礦附近的飯堂子搓一頓!整兩只燒雞,好好喝一杯,就當提前慶祝咱狩獵隊要成立了!”
他說的飯堂子,本是給鋼廠工人開的小食堂,偶爾也接外面人的生意,就是價格比給內部職工的要貴上一些。
杜建國琢磨了琢磨,確實也好久沒跟哥幾個聚了。
況且上次二虎腿傷著,一直沒能下地,自己之前去他家探望,也沒帶什么像樣的東西。
他當即點頭:“行!你把大虎、二虎一塊叫上,中午這頓我做主!”
“嘿,等的就是你土財主這句話!”
劉春安樂顛顛地應著,哼著小曲轉身回村找驢車去了。
杜建國則扭頭往煤站趕。
很快就到了煤站,隔著老遠就瞧見煤站售煤點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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