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酒過三巡,尉遲衍和顏故二人誰也不曾停止飲酒。
尉遲衍記得上一次喝的這樣痛快還是在皇城,彼時的他心無旁騖,酒喝的痛快,人也痛快。
顏故則也是許久未曾這樣飲酒,在京都的時候他常常和其他世家子弟一起飲酒,但卻從未貪杯,后來來到奎陽之后因為奎陽情況復雜處理起來常常不知晝夜,也就沒什么機會飲酒了。
難得二人默契,舉杯相碰一飲而盡,無需多。
二人都沒吃什么東西,就這么一杯一杯的喝很快就醉了,顏故這個人喝醉了臉頰兩邊就會變得通紅,尉遲衍則不同,從外表上看他與往常沒什么不同。
顏故喝的爬下去,尉遲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而后起身往外走。
房門被打開,小五便聞到濃濃的酒氣,他好奇的往里看一眼,問道:“王爺可還走的動,屬下可以扶您。”
“不必了,”尉遲衍抬手制止,“你去把顏大人扶回去,本王自己可以。”
說罷,尉遲衍往前走,只是他虛浮的腳步依舊暴露了他喝醉的事實。還好這個時辰刺史府中鮮少會有人亂走,從書房到夢亭院一路上未曾遇到半個人。
進夢亭院的時候,值守的侍衛聞到這濃濃的酒氣一時間詫異的交換視線。
從他們跟隨尉遲衍到現在,從未見過王爺喝醉的樣子,他們還以為王爺海量,千杯不醉。
換做從前,尉遲衍或許真就千杯不醉,可是今日卻不同。愁在心頭,酒入腹中,想醉便醉了。
穆長溪本在房中研究解毒之法,她這里從未有人打擾,因此便放心的進入空間,可是她卻聽到開門的聲音,連白團子都在催促她說是有人回來了,她即刻從空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