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尿了八大碗,屠彪才把褲子提起,退到了陳北身后。
“崔四公子,應當眼睛不瞎吧?這是幾碗!”陳北平靜地開口。
崔元亨沒有回話,只是幾巴掌,狠狠抽翻身邊捂臉害羞的女子。
以前,可不曾見到她們如此害羞,莫不是心里嘲笑他軟弱短小!
“崔公子莫生氣!”
“四公子最厲害了!”
幾個女子揚起梨花帶雨的臉蛋,戰戰兢兢上前,企圖憑借幾日伺候,喚起崔元亨的憐惜。
卻不料,又是狠狠幾巴掌抽下來,將幾人的臉都抽腫了,依偎躲在馬車一角,不敢再亂說話。
“崔四公子,這是幾碗!”陳北再度開口。
崔元亨這才重新看向面前這個從邊疆來到小堡長,先是甩了甩打疼的手掌,才冷冷開口,“小堡長,你才是個傻的。”
“怎講。”
“你這憨兒現在尿了八碗,便只喝了八碗嗎!若再等半日,本公子就不信他憋的住!”
崔元亨臉色猙獰。
“崔四公子當如何?當真要等!我們幾人無妨,皮糙肉厚,一路從邊疆走來,受的住這寒冷,不知崔四公子受不受得住!”
說話間,崔元亨身子被寒風一吹,已經在打擺。
若非身邊有暖爐,肩上有狐毛大氅,怕是早已凍得鼻涕橫流了。
而且看這天氣,今日的風雪是不會停了。
崔元亨縮縮身子,攏進大氅,笑了起來,“如何受不住?不過是多等些時間罷了,比起得到你妻,這點時間又算得了什么。”
此一出,周霸面色愈發不喜,若非看在他清河崔氏的面子上,怕是早就把他從馬車上揪下來,狠狠痛打一頓了。
“怎么辦?”
周霸低聲詢問。
就算屠彪現在憋的住,時間一長,肯定憋不住,就中了崔元亨的圈套了。
崔元亨付出的,最多不過是一場風寒罷了,而他們傻乎乎的彪哥兒,則是命!
早知如此,方才不就該放屠彪一個人在這里喝湯,生拖硬拽也得拉著他一起進磚廠。
陳北抬手,他也知道這不是辦法。
“小堡長。”崔元亨身上的大氅攏的格外緊,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攏進來,偏臉上冷笑不減,“這鐵城地界就沒有我崔四得不到的女人,你若識相,就把你妻乖乖送到我榻上,你自給你留條生路!”
陳北也笑了起來,看的崔元亨不明所以,就連崔元亨在鐵城的看護人梁叔也不明所以。
這個小堡長莫不是被逼急了,沒有辦法,急得氣的傻笑了起來。
“小堡長,你笑個甚!”梁叔開口。
“笑你們為何自個兒找死!偏把主意打在我妻身上,你們不曉得,上一次打這個主意的,一個被埋了,一個被我射爛了頭。”
“今日不管結果如何,崔四公子,你得好好被我修理一頓!”
聽見這話,崔元亨臉色再度猙獰,“我看出來了,小堡長慣會耍嘴皮子之利,若有本事,便破局!”
“若沒本事,便等你那憨兒憋不住,再尿出一碗,官差拿人!”
陳北嘆了一口氣,“天氣太冷,我不想等了,此刻便分出勝負。”
看向兩名官差,陳北道:“兩位可是鐵城捕頭,代表鐵城官府否?”
兩名官差皆是上前半步,昂首挺胸,對著陳北皆是一副倨傲之色,“自然代表!”
“那好,若我這憨兒就是喝了八碗羊湯,給了八碗的錢,被這賣羊湯的老倌冤枉,當如何?”
“無端冤枉他人,當處棍刑二十!”
老倌兒聽到這話,雙腿下意識一軟,臉上露出害怕神情。
他這把老骨頭,別說二十棍了,就算是十棍,也得把骨頭打折了。
可一想道崔四公子給了一百兩,他便無懼!
況且,他想不出,面前這個小堡長如何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