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闕躺在床上,赤色翅羽舒展著,羽尖朝謝薔的方向彎了幾下,他勾了勾手指,“過來,薔薔。”
謝薔舉著光腦小跑過去,指尖輕觸那赤色羽毛,便覺柔軟順滑,十指被溫暖羽毛包容起來,她忍不住整個人撲了上去。
太漂亮了,太柔軟了,太完美了,好想解剖一下研究這種翅膀聯動人體肌肉是怎么運行飛翔的!
弘闕打了個噴嚏,以為自己是穿得太少受涼了,于是伸手將謝薔撈進了懷里。
赤羽將她徹底包裹起來,他抱著女孩蹭了蹭,“暖和嗎?”
“唔,暖和。”
比起那羽翅,青年的身軀更加熱乎,那健碩的大腿裹挾著她的四肢,驅散著上面的涼意,讓謝薔一時不想再離開。
弘闕得意地勾唇,他從翅膀上拔下了一根羽毛,輕輕插在女孩耳尖上的發隙間,隨即低著嗓音小聲道,“你也暖和。”
她哪里暖和?明明冰冰的……啊!
謝薔后知后覺,滿臉羞燥地擰了一下弘闕的腿肉,“你、你別胡說!”
“不是么?那讓我再試試?”
紅發青年伸出兩指,在謝薔面前晃了晃,嚇得謝薔趕忙爬起來,剛爬到那羽翅附近,裙擺就被弘闕兩指捏住。
“真的不想在羽籠里試試?放心,旁人可撕不開我這翅……噗騰!”
那兩扇碩大的羽毛翅膀,被活生生得掰開縫隙,金發俊朗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人,唇角微冷地笑道,“夠了吧,她還沒拍完我呢。”
“你有什么好拍的!”弘闕氣得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的精神體能上鏡嗎?你有我這種翅膀嗎?”
他確實沒有。
但不代表,他不會別的。
男人推開那赤羽,整個人如矯健的虎獸般,弓起了那肌線錯落有致的身軀,他閑庭散步般地爬到謝薔面前,粗長的虎尾繞住她纖細的腳腕,迫使她的膝蓋跟著曲起。
虎獸捕獵到了心儀的獵物,隔著皮毛垂頭去舔舐那濕黏血肉,進食過程中鼻梁難免會碰到有些突起的組織,牽動起那僵直的神經微微抽搐,繼而沁出更多的血水來。
虎獸口渴得厲害,不由又用鼻梁去頂,時輕時重地拿捏不了分寸,就不免令那獵物也跟著晃動,虎獸只能抬起虎爪去按住,以免因著力道過重而無法飽腹。
盤旋在獵物上空的雄鷹,看著虎獸大快朵頤,不免也想分一杯羹。
可它畢竟勢力單薄,在雄壯的虎獸面前虎口奪食,難免會產生沖突,雄鷹不由看向地面上另一只覬覦徘徊的黑狼,在微微眼神交涉后,齊齊沖向了那還未被分干凈的獵物。
試圖裝死的獵物:……
緊急地拍下最后幾張合照,謝薔便是腳心將虎獸的腦門一踢,貓軀靈活矯健地鉆下床,朝著門口飛快地跑去。
溜了溜了。
她可不是什么貪吃的小貓。
三只肉食動物面面相覷。
少許,森寂抬起浴袍蹭去鼻梁上的水漬,眼神微微不悅地看向弘闕,“一個一個來不行么?非要把她嚇跑?”
弘闕瞪起眼珠,不服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先搶人的啊?”
森寂淡淡道:“我是她第一個未婚夫,也是她第一個哨兵,我先來不是應該的么?”
弘闕嗆道:“既然你都這么多第一個了,讓讓我怎么了!”
森寂:“你不是她第一個喜歡的哨兵么?還是她第一個竹馬,有什么可讓的?”
“……”弘闕忍不住蹭了蹭鼻尖,驕傲道,“哼,你知道就好!罷了罷了,這次就算了!”
森寂呵了一聲。
第一個喜歡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