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他都沒跟林知夏說,而是直接告訴她:
“知夏,林叔叔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而且我還知道,林叔叔之所以盜竊五百萬,是為了還給你婆婆。”
“什么?”
林知夏錯愕的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盯著穆時瑾,
“你……你是聽誰說的?”
“忘了告訴你,上次你去找林叔叔的那個棋牌室的老板,是我朋友。”
棋牌室?
穆時瑾的回答,很快讓林知夏記起,上次她為了婆婆那五百萬的事,的確是在一家棋牌室找到父親的。
當時跟父親發生爭執后,她因為高燒暈倒在棋牌室外面,是穆時瑾遇到她把她送去醫院的。
但她沒想到那家棋牌室的老板竟然是穆時瑾的朋友。
“我朋友說,有一天聽林叔叔喝醉酒后提起自己收了一筆不該收的錢,還說他之前不知道那筆錢是親家讓自己女兒和女婿離婚給的散伙費。”
“總之林叔叔為這件事很自責,但那筆錢他已經拿去還賭債了,但他告訴我朋友,他一定會想辦法弄五百萬把那些錢還給親家,他說,不能再給自己女兒丟臉。”
聽著穆時瑾告訴他的這番,林知夏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記得那天她去找父親的時候也說了一些很重的話。
如果她早知道父親會為了這筆錢跑去盜竊他人巨額財物,她說什么也不會逼他。
一想到父親將為此付出的嚴重代價,林知夏不由得喃喃自責,
“都怪我,我當時只一心想要他把錢還回去,卻沒想過那些錢可能已經沒有了,是我逼得他釀成了大錯。”
“知夏,這件事不怪你,不過事已如此,我們只能想辦法幫林叔叔爭取從輕判處,既然林叔叔是為了把那筆錢還給你婆婆的,那我猜接下來最近一段時間這筆錢應該會回到你婆婆的賬戶里。”
穆時瑾這話頓時也提醒了林知夏,
“對,只要那筆錢回到我婆婆賬戶里,那就能追回我爸盜竊的贓款。”
林知夏兩手緊攥在一起,這是父親最后的機會,明天她要把這件事告訴江硯辭,讓他幫忙盯住她母親的賬戶。
五百萬對江家人來說算不了什么,但對她父親來說,卻可能是整個后半生的自由。
“時瑾,謝謝你這么晚特地過來告訴我這些,還有,上次的五十萬。”
平復了一下心情,林知夏感激的看向穆時瑾。
上次他以給她薪水的方式,在信封里悄悄塞了一張存有五十的卡,說是借給她打離婚官司用。
本來她還想著最近趁哪天晚上有空,她會去他餐廳,把那張卡還給他。
可現在,父親出了這么大的事,她也不知道除了律師費會不會再有其他需要錢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需要,這五十萬在手里,至少她不會那么慌。
想想,林知夏自己也覺得很諷刺。
她還是江硯辭的妻子,卻一毛錢都不想再用他的。
反而,跟穆時瑾相識的時間并不長,可他借給她的錢,她反而用起來更心安。
穆時瑾也很欣慰的笑了笑,
“知夏,你能愿意接受我的幫助,說明你從心底里把我當成好朋友了,所以,我也該謝謝你!”
男人金絲鏡下的黑眸清澈純粹,絲毫沒有男女間的試探與曖昧。
林知夏想起第一次在“時光郵局”遇見他的時候,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
“初遇便似舊識,往來終成摯友。”
可能說得就是她和穆時瑾吧,至少,她很珍惜和他之間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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