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看去,崇禎帝等看中太仆公之子周君都尉名世顯者,將筑平陽以館之,未想出了這事,周世顯成為駙馬的希望泡湯不說,坤興公主玉潔冰清,又哪能容流傷害9
因為種種原因,先前關于王斗的謠在京師流傳,少有人管制,此時涉及到皇族與內閣聲譽,勢力只余下京師的錦衣衛開始出動調查,只是越調查,各種謠越是亂飛上天,關于王斗的謠,反被人忽略不少,很多話題已經被引開。
王斗微微
一笑,情報司的應對讓他滿意,謠這東西,避謠是沒用的,古今中外,不論中國還是外國,不論什么人種膚色,都有一種劣根性,喜好傳播謠流。
官府越是禁止,越是津津樂道,唯一的方法,只得以謠對謠,越荒誕,眾人的清醒就越快速。
只是情報司的應對,涉及到了坤興公主,王斗腦海中,閃過她的身影,那只是一個長于深宮,乖巧,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小女孩罷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王斗心中不免有些歉仄。
王斗詢問京師百姓的反應,劉本深答:“謠初興時,一些百姓被煽動,加入了質疑謾罵,不過還是有許多京師百姓士子,站到大將軍這方,雙方爭論激烈,甚至相互扭打,隨著情報司的應對,各類謠滿天,很多人己是不知所措,猶豫彷徨,不知該聽誰的。”
王斗點頭,聽起來,有點類似王粉與王黑爭斗,然后中間之人搖擺不定,或是跟著煽風點火,推波助瀾,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這樣子,有支持之人,必然有反對之人,便如后世的粉絲,是沒有理智的。
支持自己的人,就堅決支持,反對自己的人,比如那些因利益受損,或是東路之事后逃離的余孽,就堅決反對了,然后一大波中間派,屬于可以爭取的對象。
總體而,因為先前的謠傳播,對靖邊軍的光明形象,還是有很大損害的,便若后世,便是清白無暇,只要一直監獄,或被請去說話,此后別人看來的眼光總是怪異的,真是掉進茅坑,不是屎也是屎。
在這個以道德衡量一切的國度中,經此謠后,王斗與麾下
靖邊軍,可謂從此沾上污點,以后不論做什么,旁人都會以怪異眼神打量分析,傳播謠之人心思狠毒啊,直接從聲望與道德上,打在自己要害處。
不過王斗還是快速冷靜下來,畢竟這類事情,后世見得多,聽得多了,比起身旁各將,多了許多免疫力。
他淡淡道:“內閣怎么說,皇上怎么說?”
劉本深答:“內閣保持觀望,只有陳本兵為大將軍說了兩句,似乎謠中的大將軍擅自出塞,屠殺金自點等人,不將皇帝放在眼里的論,對皇上頗有刺激,義州糧草之事,皇上也有了疑心。”
“王德化王公公,回到京師之后,倒是為大將軍極力辯解,還有消息傳來,坤興公主為大將軍鳴不平,哭求到周皇后處,希望皇后能在陛下面前分說一二………”
帳中各人集體嘀了一聲,劉本深垂下眼皮:“謠多日后,皇上下了圣旨,謠種種,皆是奴賊之計,不可誤信傳揚,免得寒了忠勇將士之心,再談此種,以居心叵測論處。”
“不過京師謠不停,想必皇帝心中,有了芥蒂猜疑,那是肯定的。”
“還有,因謠之事,廷議中關于大將軍封侯之舉,暫且停止,很多官呼吁,希望大將軍到達京師后,在朝議中辯說明白,再作處置,而各鎮將官的封伯之議,也一樣停了下來。”
“情報司分析,皇上yu大舉封伯,朝中各官擔憂國朝再次出現強大的勛貴集團,議起時便阻礙甚大,連陳本兵都不支持,借此謠,各將封侯封伯之議,便趁此停下,后續種種,情報司在密切關注………”
鐘顯才眼中流出淚來:“這不公平,大將軍對朝廷的忠心,我等都是看在眼里的,從靖邊堡,舜鄉堡時,就與奴賊血戰,轉戰大江南北,兵發遼東處處,多少將士為之殉國?到頭來,卻要遭受此等不公,天理何在?”
溫方亮也是嘆道:“真不知諸公是怎么想的,謠種種,他們看得不明白嗎?宣大那些奸商,所作所為,他們心中不清楚?為什么如此放任?”
韓朝冷笑道:“他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內閣諸輩,哪個沒有收受他們好處?”
謝一科心有疑惑:“我靖邊軍興起來,無往而不利,連韃子都被打得大敗,那些奸商酸儒,憑什么與我等對抗?”
王斗站起來,在帳中踱步,他淡淡道:“他們享受榮光久了,錯誤估計了形勢,以為現在是萬歷,嘉靖年間?利令智昏,一幫貪婪又愚蠢的家伙!”
想起歷史上那些京師人等,文官武將們,為抗擊流賊,崇禎帝讓他們捐助,得款寥寥無幾,結果李自成在京師抄出數千萬兩的白銀,利益集團,素來如此,不見棺材不掉淚。
走了幾步,王斗臉上浮出冷笑:“他們以為我是誰?出什么題目,我就要接下?封侯,我希罕嗎?下令大軍,直接轉往昌平,從那處回到東路!”
眾將恍然大悟,都是大笑,高史銀更是狂笑道:“不錯不錯,我們直接回家,讓他們干瞪眼好了,什么官,什么朝議,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在眾人的歡笑中,王斗看向劉本深:“還有,回到東路還需多日,那些奸商可能己然行動,他們以什么手段對付我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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