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銃兵對戰,彼此的火炮,也同時參戰,趙早己下令炮夾于各列銃兵之間,每處至少三門,炮營一百六十余門火炮,共分為數十組。
這些炮手冒著生命危險,不斷地向對方轟擊,極大支持了銃兵兄弟。
一顆粗壯茂密的大槐樹之旁,擺著四門的佛郎機與紅夷大炮,四門火炮交雜,輪流轟打,一門紅夷六磅炮己經射過霰彈,刺鼻的白煙中,幾個炮手再次緊張裝填彈藥。
他們快速送入絲綢藥包,將鵝毛藥管插入火門之內,一個炮手拿著雙份的,使用木片捆綁的霰彈殼包塞進炮口,然后推彈手使勁推入炮膛。
發射霰彈,由于不需要核正炮管角度,射程目標等,只管炮口端直對著前方,節省了他們不少步驟。
他們忙碌的同時,余下的火炮接連發射!
轟!
又一聲巨響,大股濃煙騰起,一門佛郎機炮,劈頭蓋臉向對面咆哮出至少百顆的粗大彈丸。
對面長滿野花雜草的田地連起煙塵一片,草屑泥土飛揚,十數個漢軍銃兵,甚至后面頗遠的一些刀盾槍兵,發出難以形容的痛苦聲音,凄厲在地上來回翻滾嚎叫。
他們很多人身上的棉甲,都出現一個個巨大的血洞,甚至有的人頭臉,當場被打成肉醬。
霰彈威力本來就猛,更別說改良過的靖邊軍霰彈。
接著這門佛郎機炮,又有一門紅夷三磅炮怒吼,密密的彈丸撲向對方,又是無數血霧爆起。
四門火炮打了一輪之后,對面還站著的漢軍銃手己經寥寥無幾,甚至后方列陣的漢軍冷兵器手,都少了一大片。
“向前推進!”
一員指揮這四門火炮的軍官大吼,再次填上彈藥的四門火炮,又吃力的往前推動。
對面的漢軍銃兵,在軍官的咆哮下,無奈往缺口挪動,不過看那硝煙中逼來的黑沉沉火炮,他們無不面若死灰,很多人的身體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一些人,甚至炮口兩端的一些銃兵,己經顧不上上官號令,調轉銃口,朝他們轟擊。
他們中一部分,隨后倒在對面靖邊軍銃兵的銃下,不過一些人己經扣動自己的板機。
硝煙中目標不清,不過還是有幾個炮手痛苦倒下,隨后陣列后方一些輜營學徒,快速補上他們位置。
那軍官小腹上中了一彈,銃彈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向后踉蹌坐倒地上,中彈后強烈的痛楚,更讓他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不過他仍然坐在地面大吼:“推……向前推,照著他們人多的地方打……”
轟轟!
四門火炮又是依次怒吼,嚎叫與混亂中,血霧飛揚,對面又是一大批人痛苦滾倒在地。
這四門火炮,再次將對方陣列清掃一空。
一處漢軍銃兵隊列分開,一門青銅六磅炮探出黑洞洞的炮口,炮身有著大盾及風帆的徽記,卻是佛郎機卜加勞炮廠出產的一門火炮,當年孔有德攻陷登州后,將包括這門火炮在內的大量新式火炮與炮兵帶到清國。
一聲巨響,大股騰起的濃煙中,一大波霰彈彈丸瞬間撲到對面的靖邊軍陣列,血霧中夾著碎肉,這邊十余個銃兵,還有長槍兵們,同樣發出無可抑制的慘叫,撲倒地上無比痛苦地翻滾。
砰!
一門鷹揚炮爆出濃密的火光,那門火炮的幾個炮手,捂著自己頭臉痛不yu生,鷹揚炮的霰彈,將他們身體射得血肉模糊,甚至一個炮手一半的頭顱都被掀去,粘糊糊的腦漿流滿一地。
卻是那些漢軍炮手開完炮后,就想躲到陣列后去,或是借助銃兵陣列的掩護,一個靖邊軍神射手與副手趕到,他們快速架起三角支架,瞄準他們開了一銃。
作為散兵神射手,他們大多對付對方的炮手與軍官,或是見到空缺就鉆,每當他們出現時,身旁的靖邊軍兄弟,都會自覺地為他們讓出一些位置。
只是二韃子的火炮非常狡猾,或者說膽怯,他們一般掩在陣列后方,然后鬼鬼祟祟地推上來,而且此時硝煙彌漫,也不容易發現他們的位置。
霰彈射程較近,伊家嶺上百門清軍重炮,當然不可能發射霰彈,所以漢軍隨陣參戰的小炮不到五十門,數量上占了劣勢。
以往那些炮手,一般也是遠遠開炮,很少有近戰對轟的膽氣,有時他們還沒將火炮推上,前方的銃兵就隨排銃倒下,他們立時遲疑不決,不敢上前,便是上官怒吼命令下,也是拖拖拉拉。
便是有膽量推上,銃炮眼前,生死關頭,很多人手忙腳亂,再次裝填混亂一片。
他們還被靖邊軍神射手使用燧發魯密銃,或是鷹揚炮,九頭鳥重點照顧,更沒有逼近作戰的膽氣,因為散熱問題,他們一般只有發射三炮的機會,火力上先天不足。
還有輜營的投彈兵也對付他們,這些輜兵膽大人粗,作戰時同樣奮不顧身。
又有一門漢軍三磅炮開了一炮,正當他們忍著恐懼再次裝填時,這邊靖邊軍缺口后方,嚎叫著沖上數個輜兵彈手,他們個個手持點燃的萬人敵,咆哮著向火炮那方沖去。
途中一個投彈兵中彈倒下,隨后被自己攜帶的萬人敵炸得血肉模糊,余下的投彈兵繼續沖上,在對面漢軍炮手與銃兵恐懼的目光中,雨點般扔到他們頭上……
“第三層,上前!”
彌漫的硝煙當中,靖邊軍這邊又傳來雄壯的號令聲音。
“威武!”
靖邊軍與宣鎮新軍一排一千數百名的銃兵,又齊吼一聲,越過地上戰友的尸體與傷員,集體踏到隊列前方,將手中犀利的東路鳥銃,對準前方己經頗為混亂的漢八旗銃兵們。
各營各部的鼓點也是急促敲擊幾下,伴起一陣悠揚的笛聲,還有篳、等應和。
銃兵們上前,槍兵們同樣跟進,還有軍旗與金鼓手們,有些人己經倒下了,又由副手或護衛接任。
他們始終與銃兵并行,舉著旗,打著鼓,吹著自己的樂曲。
“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軍樂悲壯,又充滿古樂獨有的韻味,只是到后世基失傳了,或許只能從麗江古樂中略窺一二。
“射擊!”
在對面漢軍驚恐目光中,銃兵們又是一陣猛烈齊射,火銃的爆響中,前方的漢軍齊刷刷倒下一片。
“射擊
!”
射擊后的白色煙霧遮掩彌漫人的視野,硝煙夾著刺鼻的血腥味傳揚,又一層靖邊軍與宣鎮新軍上前,途中對面稀稀拉拉還擊一次,一些戰士倒下,很快他們再次扣動板機,綿密的火銃轟響不停,對面慘叫聲連成一片。
靖邊軍與宣鎮新軍使用徐徐前進射擊戰術,此時距離原來的位置,己經往前逼進好大一段距離。
看對面的漢軍,可謂己經不成建制,事實上在靖邊軍這方搶先開了兩銃,他們反擊的第一次較為整齊,第二次略為整齊,后面己經陷入混亂,還擊的火銃參差不齊。
雙方銃兵對戰,彼此的火炮,也同時參戰,趙u早己下令各炮夾于各列銃兵之間,每處至少三門,炮營一百六十余門火炮,共分為數十組。
這些炮手冒著生命危險,不斷地向對方轟擊,極大支持了銃兵兄弟。
一顆粗壯茂密的大槐樹之旁,擺著四門的佛郎機與紅夷大炮,四門火炮交雜,輪流轟打,一門紅夷六磅炮己經射過霰彈,刺鼻的白煙中,幾個炮手再次緊張裝填彈藥。
他們快速送入絲綢藥包,將鵝毛藥管插入火門之內,一個炮手拿著雙份的,使用木片捆綁的霰彈殼包塞進炮口,然后推彈手使勁推入炮膛。
發射霰彈,由于不需要核正炮管角度,射程目標等,只管炮口端直對著前方,節省了他們不少步驟。
他們忙碌的同時,余下的火炮接連發射!
轟!
又一聲巨響,大股濃煙騰起,一門佛郎機炮,劈頭蓋臉向對面咆哮出至少百顆的粗大彈丸。
對面長滿野花雜草的田地連起煙塵一片,草屑泥土飛揚,十數個漢軍銃兵,甚至后面頗遠的一些刀盾槍兵,發出難以形容的痛苦聲音,凄厲在地上來回翻滾嚎叫。
他們很多人身上的棉甲,都出現一個個巨大的血洞,甚至有的人頭臉,當場被打成肉醬。
霰彈威力本來就猛,更別說改良過的靖邊軍霰彈。
接著這門佛郎機炮,又有一門紅夷三磅炮怒吼,密密的彈丸撲向對方,又是無數血霧爆起。
四門火炮打了一輪之后,對面還站著的漢軍銃手己經寥寥無幾,甚至后方列陣的漢軍冷兵器手,都少了一大片。
“向前推進!”
一員指揮這四門火炮的軍官大吼,再次填上彈藥的四門火炮,又吃力的往前推動。
對面的漢軍銃兵,在軍官的咆哮下,無奈往缺口挪動,不過看那硝煙中逼來的黑沉沉火炮,他們無不面若死灰,很多人的身體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一些人,甚至炮口兩端的一些銃兵,己經顧不上上官號令,調轉銃口,朝他們轟擊。
他們中一部分,隨后倒在對面靖邊軍銃兵的銃下,不過一些人己經扣動自己的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