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知道黨衛邦一些事跡,也不算太多。
不過,雁門關伏擊戰,他還是能記得住,因為看過畫本。
黨衛邦聽完,右手捏住左手關節,發出啪啪的響聲。
陷入沉思的表情。
他發已經很久不愿意回憶當年。
無論勝敗。
那都是人類自相殘殺的歲月。
他對楚河的話很滿意。
楚河沒有講他內戰中的光輝歷史,畢竟內戰打再好,也不足以說明什么。
江山依舊在,換了大王旗。
但,抗日戰爭,那是民族保衛戰。
滅敵寇,殺倭軍,長士氣和志氣。
只是在當兵之初,他還不叫黨衛邦,年少時,家貧,給地主家放牛,不曾上過學,因在家里行四,就叫黨四娃。
黨衛邦收回記憶。
“楚河,你教給嘯天的拳法是太初拳?”
黨衛邦看向楚河,目光極為銳利。
“是。”
楚河沒有任何猶豫。
“那我們爺倆打一套?”
黨衛邦從座位上站起來。
年已百歲的他,依然像一桿標槍。
站的筆直,步伐不快,卻很堅定,沒有任何蹣跚之象。
原來,黨老是一名武者,可能也是太初拳法的練習者。
楚河心中豁然開朗。
他與黨老并排,間隔有一米半。
兩人從開手式——天地不仁開始,一路打完三十六路太初拳。
招式基本相同,但黨衛邦打的更加簡捷兇狠。
而楚河拳法更加大開大合,極為華麗。
打完這套拳,黨衛邦微微氣喘,而楚河氣定神閑,沒有任何氣息變化。
兩人均抱拳為禮。
黨衛邦皺眉,這楚河走的華而不實的路線,演示還行,實戰怕是不實用,沒有力量,缺乏一招致命的狠勁。
楚河也有些疑惑,黨衛邦拳法雖兇悍,用的全是蠻力,沒有虛實之變,不但浪費體力,一路猛踩油門,沒有張馳之度,難成高手。
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兩人對視了幾眼,都從對方表情里讀出兩個字——不服。
“小楚,你修煉時間尚短,爺爺我得點撥你一句,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狠。”
黨衛邦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不過,從叫楚河,變成小楚,還自稱爺爺,可見,從內心里還是接受他的。
“爺爺說的都對,我以后會改。”
楚河感覺黨衛邦這話也沒毛病,這是他在實戰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我們家族中沒人能把太初拳練成,我一直很疑惑,這拳到底有沒有用,今天看到你打的拳,有種我看不出來的韻味,所以,我又認為自已是不是練岔劈了?”
黨衛邦看楚河態度很好,也把自已的疑惑說出來。
“爺爺,您練的也沒毛病,只是,這太初拳還有配套的修煉功法,我也不知道功法對不對,因為我師父就是練功走火入魔,最后發狂了,死于車禍。”
“所以,我一直沒敢把功法教授給三位徒弟,他們或許認為我藏私,其實,我也不知道修煉之后是福是禍。”
楚河解釋道。
“還有功法?不是口訣?”
“我的太初拳是當時放牛時,幫助過一位仙師,他就教授我這套拳法和八句口訣。”
黨衛邦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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