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激烈的那種親法,他呼吸很急很重,發燙的舌尖順著她的唇瓣撬進去,攪纏著她想退縮的舌頭往外勾,沒接觸幾秒發涼的空氣,又垂著眼往他嘴里卷。
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不住滑動著,直白到露骨。
從泉眼里汲水般的用力,吸得她口腔和舌根都發疼了,簌簌地發麻。
挺對不起語文老師的。
蘇夏長大這么大,才在這種被親得暈頭轉向的時刻牽強附會地頓悟。
天街小雨潤如酥,雨和酥到底能有什么關系。
偏偏把她親成這樣的人自已先撤開,側過臉喘了兩口,像在調整呼吸,又像在聞她。
她洗發水的香氣,化妝品的甜。
因為最近進入職場,才開始嘗試的他不知道名字的香水。
脖子和耳后出的一點汗,將她發絲浸得微卷,潮潤的,貼膚的咸味。
許霽青淺淡的眼很濕,像是狩獵中的動物,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比吻本身還讓她害羞。
被那樣看著,誰都會覺得自已躲不掉,視線移去哪兒都是徒勞。
蘇夏攥著手指,輕聲開口,“你想……”
宿舍樓阿姨出來關外門,吱嘎弄出挺大一聲動靜,過道里聲控燈從低到高亮了一溜。
許霽青下巴飛快在她胸前蹭了一下,回到駕駛座坐直,咔噠一聲開了車門鎖。
“我知道你明天滿課。”
蘇夏還在他蹭的那下里沒緩過來,茫然地看他。
“今天不行。”
許霽青聲音有點啞,他斂下的眼睫動了動,“過一個禮拜。”
什么不行,什么還要過一個禮拜。
他根本就從一開始就全都懂。
蘇夏耳朵通紅,大腦里還能正常思考的部分所剩無幾,依然掙扎著算出一個日子,“下周六好像是,你生日。”
許霽青沒應聲,看過來的視線又安靜又燙。
可能真被改造了。
蘇夏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想的,被那種目光釣一下,她想的什么話都能往外說,簡直不聽使喚,“……生日禮物?”
“不是。”
許霽青喉結微微攢動,有些局促的模樣,“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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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是七天,從周五到周五。
下周她有篇小論文要交,周五早上還有場重要的階段性小考,每天的任務排得很滿,但考完試之后就松了,能劃水歇個好幾天。
許霽青今年的生日是周六,前有周五半天準備,后有周天一天緩沖,簡直就像提前設置好的一樣。
人做什么事情,就怕有倒計時,更何況還是有既定行程的倒計時。
手機上的桌面插件一按就亮,帶來的緊張感完全壓過了考試本身。
好在許霽青似乎比她更忙。
他在清大的學分已經修到了最后一年,畢業流程跟著上屆的學生在走,除了偶爾能回來陪她在食堂吃頓飯,剩下的時間要么在跟林瑯他們趕項目,要么人直接不在五道口。
見到人也是匆匆一面,帶著從五花八門網紅店買回來的點心:
有時候是小蛋糕,有時候是她提過兩句,餡料很獵奇的面包,有時候是社交平臺上炒得很熱的奶茶,大有一種要把高中時的記憶對調重演的架勢。
被這么投喂了一禮拜,考試周非但沒讓她掉肉,反而連臉頰都圓潤了一圈。
和許霽青約好的見面時間是周五下午三點,她提前搶了票,在學校禮堂一起看一場法語愛情文藝片。
早上的考試結束之后還有時間,蘇夏打車去做了早就預約好的spa,從頭到腳都仔仔細細按了一遍,從發梢到手指尖都柔軟光潔,沒涂什么東西已經很香。
她今天穿了奶白色的羊絨大衣,內搭交叉領連衣裙,露膚度是何苗認證的剛剛好,手腕上戴了許霽青之前送的兩條手鏈——
經過重逢一段時間后的相處,她大概摸清了許霽青的審美。
他好像就喜歡她招搖花哨,亮晶晶。
連她少女時代鉚足了勁兒想減掉的嬰兒肥,大概率都很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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