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表態就是一種表態。
嘉蘭關的戰報壓下不表,嘉蘭關來的人,被秘密保護了起來,皇后擺明了不想交出人,那就是想打。
朝上有了第二種聲音,如同晏子歸所想的那樣,郡主回高項,是兩國友好的象征,如今高項單方面囚禁郡主,就是有意要撕毀和平協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朝上分兩派吵了起來,主戰主和,爭的唾沫橫飛,爭到起興的時候動手的都有,太子站在堂下,避無可避的爭論聲讓他耳鳴,他抬眼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父皇,他垂著眼,好像對這種情況視若無睹。
真要吵的太過,他就會冷聲說夠了,然后退朝。
陛下退朝走了,朝堂上的爭執卻沒能結束,因為沒有吵出個結果,只能繼續吵,腳程慢的太子就被他們圍住,聽他們的論據論點。
“諸位。”太子苦笑,“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說服孤沒用的。”
“怎么沒用?”有大人說,“太子盡可以向陛下娘娘表達自已的想法,陛下娘娘會聽的。”
“太子,你對此有何看法?”
太子眼見著眾人要逼他給個確定態度,立即頭大,好在范澈說了一句話把話頭引過去,太子趁機溜了。
到東宮時先到靜室坐上片刻。
他上朝了,他的伴讀們可不能直接有功名上朝,除了蘭心同,其余人,太子都放他們回去安心科舉,蘭心同自認為吃不了那個苦,頭懸梁錐刺股的考了個舉人就不準備再考了,還是走蔭官的路子。
吃喝玩樂上太子和他頗有默契,真遇上煩心事了,他給出的建議,太子也不敢信。
“太子妃呢?”太子躺在靜室榻上,靜室原本是父皇的靜室,后來是母后的寢室,到太子這雖還叫靜室,但是太子不喜歡獨處,獨處也靜不下來,只當個書房用。
“公主殿下來了,太子妃正在陪公主殿下呢。”
“怎么又來?她們課上完了嗎?作業做完了嗎?一天天就知道玩。”太子嘟囔,“讓她們趕緊回去,不然孤就去母后那告狀了。”
片刻功夫后,范珞珠走進來,“殿下心情不好,嚇唬妹妹們做甚?她們走前可是念叨太子哥哥小氣鬼。”
“誰叫她們不識相,一日的時間那么長,非要挑我在東宮的時候來找你,那我要找你怎么辦?”太子理直氣壯,他坐起拍拍身邊的位置。
范珞珠有點不自在的挪開眼神,上個月兩人做了真夫妻,原本兩人相處的好好的,突然又生出一些別扭生疏來。
太子很自在,是范珞珠不太自在,可能是進宮來陪弟弟妹妹時間多了,下意識把太子也當做了弟弟,和弟弟睡一張床上,總是感覺不太對勁。
長瀛長玄不是自已要來的,是范珞珠叫她們來的。
太子無聲催促,范珞珠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太子自然的把枕頭扔到一邊,躺到了范珞珠膝上,范珞珠低頭與他對視后就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