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澈隔一日去東宮待上半日。
太子少師上面還有太子少傅,但是不論是太子,還是太子少傅,都默認范澈在東宮的權利和太子少傅齊。
范澈本人低調務實,但是架不住東宮上下不敢懈怠,他要自謙那一天啥事都不要干了,推拒客氣就行了。
他講課風趣,深入淺出,短短幾日,就把太子連同一眾伴讀都收服,太子更是讓人把康王也叫來,康王不愛讀書,能聽聽范大人的課,對他有好處。
晏知禹從第一日到東宮伴讀就升起對范林恩的不服,在聽了范澈幾日課后煙消云散,回家坐在他爹面前,“兒子自幼苦讀,一日不敢懈怠,到今日才知道,除了天分和勤勉,范林恩每天回家有范大人這樣的先生指點,我學不過他也是正常,無需灰心。”
晏識文不明白兒子為什么突然來說這個,不過下意識點頭,“從前爹就說了,對你的學習很滿意,你也不要為了和范林恩比較,太過自苦,文無第一,強中自有強中手,咱們只和自已比,今日比昨日進步一點,這就很好了。”
晏知禹點頭。
丁妙雙等孩子走了后才笑,“禹兒和范林恩暗暗計較了十年,總算明白,不是他技不如人,是他爹技不如人。”
“那我確實比不得范大人。”晏識文爽快承認,像范澈那樣的神童,天底下又有幾個。
“人都有惰性,如果不是范林恩,禹兒也不會有現在的學識水平,已經勝過當初的我許多,一代能比一代強,這就不錯了。”晏識文知道娘子心里有埋怨,當年若不是父親一直拿范林恩和禹兒比較,禹兒好勝,就不會逼著自已爭一口氣,這么些年因為一直追趕著范林恩,不知不覺也勝過同齡人無數了。
東宮因為范澈的到來煥發新氣象。
太子見太子妃不到前殿來,以為她不好意思,還特意去尋了她說,“你就說來給我送點心,能見岳丈一眼也好。”
“前殿是殿下學習之處,我不便出現。”范珞珠抿出酒窩,“真要想見爹了,我就同母后請恩旨,回府一趟就是。”正大光明的多,去前殿見一面能有什么用,也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