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立強的話算是給了陳秋生一道護身符。
“爸,我知道了,那你和老鄭再聊聊,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仇文華說完就要帶陳秋生離開,可陳秋生卻示意稍等一下,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
“仇書記,您和我爺爺既然是老朋友,那有些話我就直接問了,您知道這蠱是誰下的嗎?”
“秋生,我確實不知道,你沒來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是被人下了蠱。”
仇立強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
但陳秋生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因為在他提到中蠱的時候,仇立強的神色比想象中要平靜的多。
他應該是知道點什么的。
“仇書記,那您認識南疆的朋友嗎?”
“我……”
仇立強突然欲又止。
仇文華和鄭博南頓時意識到了什么,難怪陳秋生會一直追問。
“爸,都什么時候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老領導,文華說得沒錯,凡事都不如命重要,您要是有什么難之隱,我和文華可以先出去。”
“罷了罷了。”
在短暫的沉默后,仇立強沉沉嘆了口氣。
“秋生,遇上你大概是我命不該絕,其實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曾經在南疆待過一段時間,也,也認識了一個女孩。”
仇立強總算是把他心里的秘密說出來了。
其實在聽到是中蠱的時候,他就已經抱有死志。
原來四十年多年前,仇立強在南疆待過一年多的時間,當時他是知青下鄉,在那里,認識了一個南疆姑娘。
二人一見鐘情,很快就墜入愛河。
可和當時很多的知青一樣,仇立強在接到調回平江的命令后就迫不及待地離開南疆,臨行前保證會回去娶那位南疆姑娘。
可他終歸是食了。
仇家是世家大族,他的婚姻并非他能選擇的,在調回平江的三個月后,他就在家里的安排下和現在的妻子結婚。
可就在他新婚那晚,他差點死在床上,好在遇到了一個奇人,也正是陳秋生的爺爺陳今川。
仇立強很清楚的記得,陳今川告訴過他,他中的是南疆蠱蟲,名為真情蠱,是南疆女子為心愛的男人所下。
一旦他背棄誓和別的女子發生關系,真情蠱就會發作,最多七日就會要了他的命。
這件事當時是絕對的隱秘,仇立強連他現在的妻子都沒告訴,在撿回一條命后,他想過很多次去一趟南疆,見見那位南疆姑娘。
可因緣巧合之下都一一擱淺。
而在半個月前,一個南疆女子悄悄潛進了省委辦公室,仇立強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她帶著當年那位南疆姑娘的銀鐲子。
那南疆女子只說了一句話,阿婆走了。
然后就匆匆離開。
仇立強知道,她口中的阿婆就是當年那位南疆姑娘。
而那天之后,仇立強就病倒了。
“爸,你的意識是說給你下蠱的就是那天潛入辦公室的女人。”
仇文華不滿的吼了一聲。
“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一直瞞著我們。”
“文華,別說了。”
鄭博南連忙把仇文華拉到一旁,陳秋生則趁機問道。
“仇書記,你知道那南疆女子住在哪里嗎,她還有沒有說別的什么。”
“沒有。”
仇立強搖頭,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給他下的蠱。
陳秋生思索片刻,如今至少算是有了一點線索,看向仇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