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華和鄭博南皆是一嘆。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而,政治生命高于一切。
仇立強在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已經干滿了年限,資歷夠,背景夠,能力夠,功績夠,如果不是出了這個岔子,他是絕對有很大希望調往中樞的。
這是最關鍵最重要的一步,對一個人的政治生命而,必將是一種升華。
仇文華甚至擔心錯過了這一步,自家老爺子的精神會大受打擊,最后連身體也撐不住了。
十多分鐘后。
當三道人影趁著夜色走出上了車后,仇文華才把手中不知道是第幾的根煙丟下,招了招手。
“老鄭,秋生,我們進去吧。”
“好。”
陳秋生跟在二人身后,進了一個私人病房。以仇立強的身份,又得了這樣的怪病,自然不會是住在醫院里,而是專門配備了醫療團隊。
“老領導,我來看您了。”
鄭博南進屋后,就快步走到了病床邊上。
“博南,是你來了。”
仇立強艱難地撐起身子,靠在病床上,干枯的手掌緊緊握著鄭博南的手。
他的樣子不僅僅是蒼老,甚至有些嚇人。
本來才六十三的年紀,可因為突然暴瘦的緣故,雙眼外凸,皮膚干癟,好似七老八十了一樣。
“老領導,你這……”
鄭博南都有些哽咽,這不是裝的,而是真心實意。他并非出自豪門大族,以前也就是個鄉下的窮小子,可從他進入仕途開始,就跟在仇立強的身邊當秘書。
他的每一步,仇立強都為他精心考慮過,鄭博南能有如今的地位,絕對少不了仇立強的幫扶和提拔。
“沒事,別擔心,人各有命,這大概是我的劫數。”
一連十多天,仇立強完全靠著營養液吊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爸,你別這么說,老鄭這次帶了一個人過來看你。”
仇文華抹了抹眼角,把陳秋生推了過去。
“爸,他叫陳秋生,是鳶鳶的男朋友,老鄭的腿就是他給看好的,要不讓小陳給您瞧瞧。”
“老領導,讓秋生看看吧。”
鄭博南來的時候還叮囑過陳秋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此時此刻,看著仇立強的樣子,他哪里還顧得上那些。
“秋生,你快來。”
陳秋生也不怯場,從他走進來后,他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低頭喊了一聲。
“仇書記。”
“嗯。”
仇立強的精神不怎么好了,剛剛說了太多話,現在其實很累了。
“小陳啊,麻煩你了。”
“仇書記客氣了。”
鄭博南已經讓開了位置,陳秋生坐在床邊,捏著仇立強的手腕感受著他的脈象,又讓仇立強伸出舌頭,按壓他的脾胃什么的。
做完之后,陳秋生的眉頭也漸漸皺起,在鄭博南和仇文華詢問的目光下,才緩緩說道。
“醫院的檢查沒錯,仇書記的身體并無大礙。”
“可,可怎么會這樣呢!”
仇文華有些著急,鄭博南也是緊張的問道。
“秋生,老領導會不會和我當初一樣,你有沒有看出什么別的問題來。”
“鄭伯伯,仇書記和您的情況不同,不過……”
陳秋生頓了一下,猶豫著說道。
“我也只是猜測,不敢肯定。”
“小陳你別怕,放心的說。”
“是啊,就算說錯了,我們也不會怪你。”
“好。”
陳秋生深吸了口氣。
“-->>我懷疑仇書記生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