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你要是敢辜負我,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秋生坐在車里。
腦子里不停浮現著秦鳶鳶紅著臉咬他耳朵時,那奶兇奶兇的樣子。
突然的明牌,其實真打了陳秋生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以為只是鄭博南含蓄的提醒他一句,算是點清主次,同時表明他夫妻二人作為長輩的態度。
沒想到秦鳶鳶竟然會悄悄跟出來,還大膽的鉆進他懷里,甚至主動和林美珍,謝疏桐打起了招呼。
現在想起她那聲姐姐,陳秋生心中的大石頭就像是忽然落地了一樣。
一旁的鄭博南神色玩味的看了一眼陳秋生,低聲交代了一句。
“秋生,鳶鳶是個好姑娘,你不要讓她傷心。”
“我知道的,鄭伯伯。”
“嗯,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鄭博南的大度同樣出人意料。
大概是與他的位置有關吧,一般情況下,像他這樣的家庭,秦鳶鳶是不可能有完全的自由選擇。
簡單來說,就是談戀愛可以,玩玩可以,但結婚不行。
政治聯姻不怎么好聽,但從實際出發,不管是對個人還是對兩個家庭,其實都有裨益。
但鄭博南就秦鳶鳶一個閨女,自幼就寵得不行,特別是秦鳶鳶的性子又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干脆他就放棄了聯姻的念頭。
人生不過數十載,自己女兒過得開心,比什么都重要。
兒女情長先放一旁,鄭博南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嚴肅。
“秋生,待會我們要去仇書記家里,我這次帶著你,當然是希望你能給我一點驚喜。但最重要的還是量力而行,若事不可為,你就當陪我出來走一趟,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
“好。”
陳秋生點頭。
在上車的時候,充當司機的李志康就給了他一份背景資料。
其中記載的正是如今平江省書記仇立強的個人信息,年過六十,主政一方已經八年之久,鄭博南便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早前就有風聲,說仇立強在地方任職已經夠久了,待到這屆干滿,很可能就會調去中樞,成為真正的內閣大佬。
可半個月前,仇立強忽然染上了一種怪病,吃什么吐什么,昏昏沉沉,精神萎靡,整個人瘦得都只剩下皮包骨頭。
可在醫院一系列的檢查后,卻發現仇立強的消化系統,五臟六腑都是正常的,甚至懷疑他是精神壓力太大,可就是沒有找到確切的病因。
“秋生,你聽說過這種怪病沒。”
鄭博南滿懷期待的看過來,畢竟當時他的腿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查遍了都查不出病因來,好在是遇到了陳秋生。
“鄭伯伯,我覺得這可能不是病。”
“不是病?”
鄭博南面色奇怪,但聽陳秋生這么說,似乎有點眉目了,頓時也來精神了。
“你仔細說說,如果不是病,那是什么原因。”
“這個……”
陳秋生欲又止,思索了許久搖了搖頭。
“鄭伯伯,暫時不好說,我想先看看仇書記。”
“也好。”
鄭博南點點頭,沒有追問。
一個小時后。
李志康把車開進了一棟大院里,一個穿著西裝的儒雅中年就迎了上來,熱情的攬住鄭博南的肩膀。
“老鄭,這么晚了怎么想著過來。”
“白天人太多,怕打擾老領導休息,現在老領導還-->>沒睡下吧。”
“沒呢,我爸聽說你要過來,一直等著的。”
中年男人正是仇立強的大兒子仇文華,和鄭博南認識二十多年了,關系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