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能量原本還揪著的心,聽到“趕不回來參加考核”這句話時,突然松了口氣——這么說,部隊并沒有要把他當逃兵處理,只要能趕回去參加考核,就還有機會留在作戰部隊!
他立刻來了精神,對著電話那頭保證道:“班長你放心!就算是游泳,我也肯定能趕回去參加考核!絕對不會給咱們坦克一連丟臉!”
掛斷電話后,張能量臉上的愁云一掃而空,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北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張北行,咱們艦隊大概什么時候能返航啊?我怕趕不上考核。”
張北行聽到這個問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按照原計劃,臨沂艦的護航任務會在五天后結束,到時候就能返航回港。可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順利——剛才遇到的那伙海盜,雖然裝備不算精良,但行動卻異常狡猾,不像是普通的海盜團伙。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海面,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小小的海盜其實根本算不上威脅,真正讓人擔心的是,這伙海盜背后會不會還有更大的勢力?如果真的有,那這次的紅海之行,恐怕不會這么風平浪靜。
張北行輕輕嘆了口氣,心里暗忖:看來,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接下來的海上,說不定會掀起一場更大的風暴啊!
張北行輕輕嘆了口氣,心里暗忖:看來,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接下來的海上,說不定會掀起一場更大的風暴啊!
盡管廣東號商船早已被成功解救,護航編隊的任務卻并未就此結束。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上,臨沂艦與其他艦艇組成的編隊始終保持著警惕,如利劍般穿梭在風浪之中。這幾日,他們已接連驅逐了三伙試圖靠近商船的不明勢力——有的是裝備簡陋的海盜團伙,有的則是形跡可疑的外籍船只,每一次驅逐都需要全艦官兵高度戒備,絲毫不敢懈怠。對護航編隊而,這樣重復性的警戒與驅逐,便是他們守護海上航線安全的使命,容不得半分馬虎。
五天時光轉瞬即逝,原本計劃行駛月余的第三十三批護航編隊,終于迎來了返航的時刻。當廣播里傳來“即將駛離任務海域,預計兩日后抵達國內港口”的通知時,軍艦上的每一名戰士都難掩激動——連續數十天在海上漂泊,腳下是晃動的甲板,眼前是無盡的海水,此刻終于能盼到踏上陸地的日子,任誰都會心生雀躍。
傍晚時分,結束了一天的戰術訓練,紅細胞特別行動組的隊員們紛紛來到甲板上透氣。海風帶著傍晚的微涼拂過臉頰,吹散了訓練后的疲憊,唯獨不見張能量的身影。這幾日,這小子被暈船折騰得夠嗆,從早到晚都把自己悶在宿舍里睡覺,連飯都要隊友幫忙端回去,這會兒估計還在夢鄉中與海浪“搏斗”呢。
此時的海面正值最美的時刻,夕陽的余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將整片大海染成了金色。粼粼的波光如同無數片細碎的魚鱗,在海面上跳躍閃爍,與遠處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壯闊又唯美的畫卷。徐天龍望著這般景致,不由得詩興大發,扶著欄桿緩緩吟道:“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一旁的李二牛見徐天龍吟詩,也學著他的模樣趴在欄桿上,望著大海憋了半天,冒出一句:“啊,大海,你全都是水!”
這話一出口,何晨光和王艷兵頓時捂著嘴憋笑,肩膀止不住地顫抖。徐天龍更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二牛,咱下次想不出詩句,就別硬湊了,聽著怪出戲的。”
李二牛卻沒在意眾人的調侃,反倒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真切的感慨:“俺可不是硬湊,是真覺得這大海看久了也膩得慌。剛來的時候,每天能看到這么大的海,俺還覺得新鮮又興奮,可這都快一個月了,眼睛里能看到的,除了天上的太陽、云彩,就是底下的海水,連棵樹都見不著,實在是太無聊了。還是在陸地上好,腳踩在地上踏踏實實的,心里也安穩。”
宋凱飛笑著湊過來,拍了拍李二牛的胳膊:“別急啊,咱們后天就能靠港,回軍區報道了。對了,下個禮拜軍區要辦軍地聯誼會,到時候能見到不少地方上的姑娘,二牛,我幫你也報個名唄?說不定能認識個比翠芬還漂亮的。”
“那可不行!”李二牛一聽這話,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語氣堅定,“俺在村里早就跟翠芬定親了,這輩子就認定她了。俺是個男人,得守信用,不能做對不起翠芬的事。”
宋凱飛被他這認真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就你還講信用?我看我比你還像‘好男人’呢!跟你說個實話,男人啊,大多是有錢就變壞,其實女人也一樣。我聽說翠芬不是進城打工了嗎?城里的世界可比村里復雜多了,女人一踏進社會,眼光就容易變高,你可得多盯著點,別到時候被人甩了都不知道。”
這話帶著明顯的調侃,紅細胞的隊員們頓時哄堂大笑起來。李二牛這下是真的生氣了,臉漲得通紅,瞪著宋凱飛說道:“你咋能這么說翠芬!翠芬不是那樣的人!下次張隊再揍你,俺絕對不攔著,讓你多挨幾拳才好!”
宋凱飛一聽“張隊揍你”這幾個字,頓時就慫了,連忙擺著手求饒:“別別別,二牛,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你可別跟張隊說啊。”他一邊說,一邊還故意做出委屈的樣子,“我就是個沒人要的單身狗,看著你有對象,心里羨慕嫉妒恨,才跟你瞎逗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王艷兵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湊過來起哄:“二牛,他這么說翠芬,你還能忍?直接揍他啊!”
何晨光也跟著點頭,笑著附和:“對,甩開膀子揍,要是你揍不過他,我幫你一起上,保證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哎?你們這叫什么戰友情啊!怎么還幫著外人欺負我呢!”宋凱飛一臉委屈地嚷嚷著。
甲板上頓時一片歡聲笑語,隊員們的打鬧聲、笑聲在海風中散開,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唯獨張北行,一個人趴在甲板的欄桿上,目光望向海天相接的遠方,神色平靜得有些異常。他既沒有參與隊員們的笑鬧,也沒有說話,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沒人能猜透他此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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