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沈枝意替沈星河求了邊疆名將飛虎將軍為師后,秦朗和沈星河的差距便迅速拉大。
最后,秦朗放棄了考取功名,卻又俠義心腸為民請命,卻被已經上任的五城兵馬司簽事沈星河以尋釁滋事之罪,挑了手筋成了廢人。
沈枝意看著他張揚的俊臉感慨萬千。
這一世。
表弟。
這個武舉人你非當不可了!
沈枝意指尖在杯沿輕輕一劃,“表弟想怎么打?”
秦朗冷笑:“你是女子,真的貼身打自然勝之不武不如你陪我去打一場馬球吧!”
“馬球?”
沈枝意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指尖輕輕叩著青瓷茶盞。
瓷音清越,襯得她嗓音愈發清泠:
“我聽說表弟上月去隴西時,與人打了三場馬球,場場皆輸”
“你確定要與我比這個?”
秦朗白皙的面皮霎時漲得通紅,手中的馬鞭“啪”地抽在紫檀木椅扶手上:
“小爺那是一時輕敵!你放心,我同你打,定打得你哭爹喊娘,連算盤珠子都撿不齊!”
“朗哥兒!”曾太夫人的沉香木拐杖重重頓在地上,“枝枝是姑娘家,哪有逼著姑娘家打馬球的道理?”
秦時望肅然的目光如寒刃般掃來:“混賬東西!平日縱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枝枝是你表姐,豈容你如此放肆!”
秦朗卻渾不在意地甩了甩額前碎發。
他生就一副鮮衣怒馬的好皮相。
此刻丹鳳眼微挑,絳紅色騎裝袖口金線繡著的狻猊在燭光下灼灼生輝:
“祖父祖母,孫兒最敬重表姐了。”他故意拖長了調子,指尖轉著玉扳指,“可表姐總得拿出些真本事,才配讓孫兒心服口服不是?”
一旁捧著暖爐的秦弄溪忽然輕笑出聲。
她今日穿著鵝黃縷金襖子,發間紅寶石步搖隨著動作輕顫,像極了嗅到花蜜的馬蜂: